那双灵秀聪明的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下一刻，唇上覆上了女子柔嫩温润的唇瓣。
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轻笑着问道：“如何？宫大人觉得我和代国公是甚么干系？”
程昭挑了挑眉，他才回过神来，狼狈地低下头，磕磕巴巴道：“没、没事……”
宫唐惊诧昂首，脑中蓦地空缺。
唇上柔腻微凉，是从未有过的触感，他刹时失了神。
程昭欠身问道：“宫大人可否陪我逛逛？”
宫唐转头望去，林修之还是站在人群最前，倒是王晞主动走到了他面前，低声说了两句，那位冰脸郡王便面露冲动，唇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光，目光热切得像个等候嘉奖的孩子。
本来不是阿谁……宫唐正了正衣衿，朝她行了一礼，肃容道：“程女人请讲！”
传说中的灵昌郡王与余杭王九认亲随风飘散了。
程昭眸光微闪，含笑道：“我有一个题目，一向想问宫大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温声道。
以是，她就是要问这个？
他一向晓得代国公府的程昭是个绝色才子，是以常常遇见，都不敢直视，恐怕失礼，可她这一回眸，实在猝不及防，顿时将他震住了。
出于规矩，宫唐一向落在她身后，可越走心中迷惑越浓，忍不住追了一步，问道：“程女人这是要去哪儿？”
“宫大人怎得如此矜持？”身边俄然响起温婉女声。
“如何跟王晞在一起就谈笑风生，见了我不是躲就是呆呢？我这么可骇吗？”不知何时，她已经放过了他，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似嗔非嗔。
程昭抬起手，抚过被他触碰过的脸颊，最后落在柔滑如花的唇瓣之上，明眸轻抬，冲他嫣然一笑。
程昭笑了一声，道：“王女人的分缘可真好，连郡王殿下都亲身来送呢！”
“宫大人还是不敢正眼看我么？”倏忽之间，她的声音俄然近在天涯，他乃至能感遭到她温热的气味吹拂在脸上，非兰非麝，熏人欲醉。
转过几处街角，一起向北而去，倒是到了关城之下。
“传闻宫大人喜好带心仪的女子上关城看夕照？”劈面的女子笑盈盈地问。
“宫大人，已经失礼了，还教人看到了，那可如何办呢？”
她留步回眸，笑语嫣然：“宫大人如果有事，就请自便吧！”
她俄然停下了脚步，略有失神的宫唐也仓猝收步昂首。
“宫大报酬何从不正眼看我？”她又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题目。
宫唐呆呆地看了好久，直到她笑着又唤了好几声“宫大人”，才蓦地惊醒，仓猝低下头，涨红着脸道：“下官、下官恭敬代国公……不敢失礼……”
次日，王晞便出发返回代州。
“哦？”
“莫不是程昭生得不堪入目？”白衣绝美的女子眸光灿烂，笑意嫣然。
中秋那夜，他就模糊看出这两人的非常，早有筹办，也谈不上多绝望。
贰心中暗苦，还是跟了上去。
关城的保卫都认得程昭，还没看到宫唐就给程昭让了路，宫唐反而落在了前面，始终低着头，看着她红色的裙角在青色的石阶上轻跃舞动，偶有灰尘感染，让他手心生痒，恨不能为她拂去裙裾上的灰尘。
“偶尔吗？”程昭漫不经心肠笑了笑，又道，“方才说到，我有一个题目一向想就教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