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房里能够缓一缓,先把嘉若房里的贱人清出去。
徐长命是芸娘的儿子,只比林嘉若大了半岁。
林嘉若忐忑不安地靠进徐氏怀里,昂首问道:“娘亲,您如何又悲伤了?”
娘亲在说甚么呢?谁欺负我和娘亲了?弟弟还没出世就被人欺负了?
徐嬷嬷被徐氏凌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应道:“老奴在!
林嘉若看得目瞪口呆,先是娘亲,然后是徐嬷嬷,本来大人哭起来比她这个小孩还快!
徐氏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语气却还是平平平淡:“徐嬷嬷多心了,我也是念着嬷嬷辛苦多年,也该回家含饴弄孙了!”
徐嬷嬷吓得“扑通”就跪下了:“二女人,是不是奶娘那里做错了,就要撵奶娘走?奶娘服侍了你二十一年,这不是在挖奶娘的心肝吗?”说着,就老泪纵横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林嘉若的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徐嬷嬷!”徐氏俄然喊道。
徐氏回过神来,看向林嘉若。
“娘亲为甚么要奶娘回家?阿若不要奶娘走!”徐嬷嬷不敢说话,林嘉若却急了,五岁的小孩,所能靠近的除了娘亲,也就是奶娘了,爹爹都要靠后。
撵走了芸娘也就算了,归正她已经长大了,不消人唱歌拍背也能睡着了,但是娘亲的模样看起来仿佛...
但是一想到这一家人勾搭阿谁女人对阿若和愿之做的事,她就恨得几近发疯。
娘亲还是阿谁娘亲,还记得她爱吃甚么不爱吃甚么,对她的一些小风俗也都熟谙得很,看着她的目光和顺又慈爱。
徐氏目光一闪:“阿若说得对,徐嬷嬷也不必持续服侍了!”
“嬷嬷就临时留下吧,我这里老是离不开你的!”徐氏似笑非笑地说着。
徐氏说得信誓旦旦,林嘉若却如何也听不懂。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渐渐来,那些欠了她们的,一点一滴,她都要讨返来!
这是她的女儿,才五岁的阿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得灵巧又灵气,从小就得民气疼。
徐氏在娘家排行第二,二女人是她做女人时的称呼。
想到这里,徐氏忍不住泪凝于睫,情不自禁地放下筷子,号召林嘉若过来。
徐氏垂怜地看着女儿,耐烦地解释:“你长大了,不消奶娘服侍了。”
徐氏心中一痛,宿世她忙于对于阿谁女人和照顾愿之,对阿若忽视较多,阿若靠近芸娘几近到了言听计从的境地,才会导致那样的悲剧。
林家四房都已经立室生子,平常都是每房各安闲本身院子里用饭,特别现在徐氏有了身孕,林老夫人连徐氏的晨昏定省都免了,没事压根不会喊她畴昔。
娘亲觉得拿话哄住了她,但是她都五岁了,娘亲再如何花言巧语,她也晓得芸娘被娘亲撵回家去了。
林嘉若当然很享用娘亲的这类窜改,就是之前刚醒来的时候太吓人了。
徐嬷嬷听到林嘉若说话,较着松了一口气。
“你的三个姐姐自有你的伯母们做主,你年纪还小,房里的事娘亲总要替你看着点——”徐氏看着林嘉若一脸“你又哄我”的神采,内心有些烦躁,但又不舍得怒斥,只好耐着性子持续解释,“你总黏着芸娘,她都没时候照顾长命,也没时候给长命再添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