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楚峰瞥见道观上空呈现一个紫色的气团,状若龙虎,气象不凡,不由面露忧色。
雨后初晴的下邳城,因为雨水洗刷了城墙上的斑斑血迹,古城的气质,苦楚大气中带着几分清爽安好,用一句诗意的话说就是,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几个樵夫扛着湿漉漉的柴火来到下邳城下叫门,吊桥缓缓放下,就像一副唯美安好的画卷。
“奉先”
“明日再说”
广宽的空中上是无数坑坑洼洼的水镜,就像一幅幅庞大的画卷,安好中带着几分灵秀,一道彩虹高出空中,像一座七彩桥,云朵渐渐悠悠的在七彩桥下漂泊,太阳扒开了洁白的樊篱,一下子蹦了出来,暖和的阳光晖映着大地,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来到城楼上回旋,仿佛害怕人多,不敢下来。
“仙长既能呼风唤雨,为何不能斩杀人间妖孽,莫非要听任曹贼这个牲口作歹嘛!”
正闭着眼睛祷告的吕布,听是仙长的声音,赶紧展开眼睛,看到一张面瘫脸,上身微微一倾,一脸恭敬。
“甚么,曹贼竟然掘了泗水,天杀的曹贼,妄为大汉臣子!”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那么站着。
楚峰一个闪身呈现在吕布的身后,没有一丝声音,轻飘飘的,如同白日出行的幽灵鬼怪。
“布,这就去”
“本日如不是仙长呼风唤雨,下邳城早已被曹贼掘开的泗水淹没,你们这些人,竟不思戴德,对付了事,气煞我也,谁敢不虔诚信奉,先问过我手中方天画戟。”
吕布神采一寒,噌的一下站起来,大吼道:“来人,取我方天画戟!”
吕布也傻了眼,如许猖獗的场景,他仅在黄巾之乱的时候见过,脆弱麻痹的百姓,一刹时仿佛健忘了存亡一样,他清楚的记得,在阿谁年代,有一个名词叫黄巾力士,就是一群诚恳巴交的百姓,乃至是小孩,妇人,俄然发作,如同绝望的困兽,杀伤很多汉军士卒。
“奉先,香火愿力一事,刻不容缓,当即调集徐州高低军民前去未建成的道观祷告,口称三清保佑便可。”
楚峰快吐血了,贫道是让你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说,你这逼迫着别人信奉,算是如何回事啊!
“曹阿瞒,就是人面兽心的牲口,五年前,曹阿瞒先屠取虑、雎陵、夏丘三县,再屠州郡,杀我徐州百姓数十万人,尸身填满泗水,本日,竟水淹下邳,天杀的曹阿瞒,非要我徐州人死光了才罢休嘛!”
“不幸我母舅一家,满门被杀,我那如花表妹被一群牲口欺侮以后,沦为了营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