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本是铮铮铁汉,此时见到多年不见的大儿子,也忍不住内心冲动,几欲落泪。看着漂亮萧洒威武不凡的大儿子,他连声道:“快起来,快起来,过来让我好都雅看。”
“是。”苏东辰立即起家,浅笑着站到父切身前。
他的生母、安国公德配夫人李氏出自第一世家陇西李氏主脉嫡传之武阳李氏,当年乃李阁老嫡长女,嫁进安国公府后生下一子两女,在苏东辰八岁时病故。安国公重情,很当真地为德配嫡妻守了一年,然后偶遇会宁伯嫡长女胡氏,顿时被她的美艳风情迷得神魂倒置,乃至不吝逆了母亲的情意,将她娶来做了后妻夫人。
安国公是个大老粗,听不懂她拐弯抹角地指责大儿子违逆不孝,只明白了“含饴弄孙”四个字,因而抬手摸着斑白的胡子,呵呵笑道:“是啊,有东哥儿在,国公府统统都交给他,我只教教儿子和孙子也就是了。”
安国公对她沉沦了好几年,那也是苏东辰和弟弟mm过得最艰巨的几年。老夫人出身大师,天然看不上胡氏的作派,一向抓着中馈不放,尽尽力护着德配儿媳嫡出的孙儿孙女,乃至连李氏待之亲厚的庶孙也一并护着。比及她硬撑着给大孙女和二孙女备好嫁奁,风风景光地嫁出去,又盯着儿子儿媳把二孙儿的婚事定下,这才油尽灯枯,阖然长眠。
“嗯。”安国公点头,“这件事的确很首要,等他返来,再好好筹议吧。如果他另有筹算,那就等一等再说。”
老夫人归天时,东南战事吃急,苏东辰率军援助,在海上与倭寇和海盗大战了一年,底子不晓得这件事。登陆后,他才看到家书,立即上奏折,要求按制丁忧,想要为祖母守孝一年,但是东南苦战正酣,底子离不开他,也没人敢在这时候乘机夺他兵权,不然一个败仗打下来,就得以死就义,因而天子下旨夺情,他就没能返来。
安国公苏陵武禀承家风,也是一员勇将,曾在东北领兵数十年,抵当北方蛮族,苏家军威震四方,厥后因重伤不宜再骑马兵戈,这才交出兵符,解甲归田。想着大儿子没有去苏家根底深厚的北方,而去了陌生的南边,却能凭本身的才气闯出一片六合,他乐得好些天都走路生风,不时地哈哈大笑,明显对宗子对劲至极。
苏西辰与他两个侄儿同岁,本年十二,苏北辰才九岁。
大管家添福是一向跟着安国公的白叟,并没有被继王妃拉拢,对世子爷回府非常欢畅,亲身在前带路,一边不住地恭维苏东辰,又不着陈迹地诉说了安国公对这个有出息的嫡宗子的思念和珍惜。
苏东辰不动声色,浅笑聆听,仿佛从未与父亲有过抵触,更没与继母有过存亡大仇。
苏西辰的年记要大一些,考虑到母亲的表情,还比较矜持,只是微微点头。苏北辰天真天真,脾气活泼,笑得小脸上仿佛开了一朵花,几近要扑进大哥怀里。他抱住苏东辰的胳膊,大声说道:“大哥,大哥,我也常常想着您,可惜一向没能见到。嗯,我听大哥的话,今后必然跟大哥多靠近。”
他抬手抚了抚苏北辰的头顶,然后向三个嫡庶mm点了点头,“mm们好,我给你们都带了礼品,等拜见过父母长辈,就派人送到你们的院子里。”
安国公府的这些事跌宕起伏,如同话本故事似的,出色纷呈,不过为了脸面,谁也没有往外说。何况,哪家勋贵后院没这些事情,很多人家的后宅都比安国公府要乱很多,是以也没人过分留意。如当代子苏东辰强势回归,沉寂数年的安国公府必定会再度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