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国公细细思虑一番,方道,“定西侯府与我们安国公府一样,是老牌勋贵、武将世家,确是门当户对。至于克妻甚么的,纯属扯淡,我是底子不信这些的。如果你也感觉好,能够与他们先达成默契,回京后还得刺探一下,看阿谁姜元健的品德样貌如何,要真是个好的,便可定下婚事。至于石将军那边,攀亲之事可行,但人选还要考虑一下。他的堂妹非亲妹,又丧父,凭借堂兄而居,家道实在过分浅显,配我们安国公府的嫡出少爷,有些不当吧?我倒不是势利眼,只是齐大非偶,就怕他们结婚后过不好日子,那就不是攀亲,反是结仇了。”
“好。爹放心吧,我必不会让弟弟mm受委曲。”苏东辰镇静地笑着,转了话题,“爹,皇上命皇太孙监国,又命儿子卖力三大营保卫行宫的诸般事件,看上去对我们安国公府是件功德,可滚汤泼油,过分繁花似锦,总归有些惹人谛视了。”
苏东辰将儿子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才转头看向父亲,“爹,儿子与姜元武将军和石青将军这些天并肩作战,已成莫逆之交。路上闲来无事,偶尔提到弟妹婚事。姜将军有个幼弟姜元健,乃是德配嫡出,只是运气不大好,订婚后未婚妻病故,让他担了个克妻的名头,竟一时找不到好的,就拖了几年。姜将军的意义,想要替他弟弟求娶四妹,我感觉挺好的,您看呢?石将军的叔叔已逝,他婶婶带着堂弟堂妹寄住在他家,也算是在他家长大的。我们能够看看,是不是能够与他堂妹攀亲。”
他们到达承德后,得知别的一批撤往集宁的老弱妇孺已经在几天前达到这里。皇后执意不肯先回京,而是对峙在这里等待天子。等皇上、皇子、皇太孙到了后,便一起进入已经清算好的行宫。
“能够让皇太孙落空有力支撑。”晏斐轻叹,“她还是心不死,想要将她养大的皇子扶上阿谁位子。”
天子没有采纳皇后的懿旨,只是亲身下旨,本身养病期间,由皇太孙监国。有内阁辅政,他并不担忧皇太孙幼年气盛,会有所“乱命”,只是眼下乃非常期间,恰好能够借此培养储君,让他尽快熟谙治国方略,对他有极大好处。
“哦。”苏东辰沉吟了一会儿,笑了笑,“光灭掉我有甚么用?郑首辅才是皇太孙最强的倚仗。郑家的姻亲故旧同年同亲弟后辈子遍及朝野,权势极大,他们杀不完的。”
有各种端方礼法拘束着,苏东辰并不担忧皇后的谋算。但是,他忘了,端方礼法只对明智的人有效,如果那人俄然疯魔,就很可无能出丧芥蒂狂的事情来,统统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苏东辰点头,“嗯,我当时也含混地表达了这一层顾虑。石将军的意义,如果堂妹不可,想为堂弟求娶我家五妹。他很诚心,说是当年他叔父在疆场上为了救他父亲而身亡,他服膺这个恩典,对堂弟堂妹比本身亲生弟妹还要好。他堂弟也颇争气,本年刚十五岁,已是文武双全,筹算过几年插手武举,需求取个功名。我听着感觉还不错,五妹是庶出,脾气和顺和顺,边幅出众,与石将军的堂弟比较班配。”
苏东辰微微皱眉,侧头对儿子说:“孟儿,爹不管娶了谁,内心都会记取你母亲。而你是爹的嫡宗子,是圣旨钦封的安国公府世孙,这是永不会窜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