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牧博明笑道,“我二哥是可作计相的人才,有他来,银行这块便无忧矣。恰好我侄女要过来出嫁,让他送亲,也趁便考查考查,才好压服他留下。我们只要有人有钱,想做甚么事都能成。”
关于如何应对皇上、军机处和六部,如何利用政治手腕摆布逢源,如何节制部属,如何乱来下属,如何对于仇敌,卢昊苍的幕僚都能想出好主张,但要如何练习军队,如何生长经济,如何加快扶植,如何改进轨制,那些人便没有甚么好体例。这跟经历有关,倒也无可厚非。卢兆麟和牧博明提出的几个主张都很实际,很有操纵性,目前看来无益有害,能够一试。
牧博明赶紧恭维道:“卢大人一人赛过千军万马。我家也就这一代看着好些,下一代都还不成,比起兆麟来差远了。”
卢兆麟的手指悄悄抚摩着斑斓津润的天青瓷茶杯,沉吟着说:“我感觉爹能够考虑组建议政厅,让各地民选出议员,共同议政。如许上情下达,渠道畅达,还能够制止处所官员舞弊、逼迫百姓、以机谋私。”
卢昊苍将卢兆麟和牧博明叫返来,一起参议目前的情势和应对之策。
现在牧博韬官居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媒人立即踩断了他家的门槛。牧博韬感慨情面冷暖,世态炎凉,对这个一贯看不上的妹夫顿生好感,又有自小心疼的幼弟牧博明在来信中一再赞美老友卢兆麟,以为他堪为良配。因而牧博韬并未端架子,而是当即允婚,将年已二十一岁的嫡长女牧芳蕊许配给卢昊苍的宗子卢兆麟。
很较着,年过三十的光绪天子不再像年青时那么瞻前顾后,上头又没有慈禧压抑,因而变得非常倔强。
“牧家真是一门英杰。”他看着牧博明,眼中有些恋慕,“不像我们家,之前只我一人撑着,现在有了麟儿,才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