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兆麟很对劲,又将军校里的学员和新军的其他军队分期分批地投入四周县市的打黑剿匪行动,让他们在实战中熬炼生长。
卢兆麟随后拿起一份公文,推到他面前,“滇越铁路公司从1903年完工修建滇越铁路云南段,招募各省民工已达十万人。这些劳工非论寒暑,日夜在工地做苦工,严峻超时事情,炊事极差,衣不蔽体,没有节假日,没有人为,还被法国监工随便虐待。停止客岁出事时止,短短三年间,竟然有两万中国劳工被法方虐待欺侮至死。按照四川总督府公布的《西南劳工律》,滇越铁路公司必须补发拖欠我方劳工的统统人为、伤病者医药费、重伤致残和死者的抚恤金,总计四百六十八万七千五百二十九两白银。为表示友爱,我们把零头抹去,法方须赔付四百六十八万两白银。如果滇越铁路公司付不出来,就只能用云南筑路权和云南段的已建工程来抵了。”
氛围更加和谐。
现在,他部下也有了几个看得过眼的军官,比方新军特别中队长申弘毅少校、副中队长霍康顺上尉,凤凰军校优良学员卢阳、华浩和何家颖,毕业后都能够获得中尉军衔。别的,他还培养了几个信得过的政务上的帮手,如四川新一军军长包建章中将的嫡长孙包伟辰、四川学政翁铭德的至公子翁成华、云南布政使沈承方的季子沈长安、贵州新二军副军长常晋少将的七公子常春、蓉城知府闵良的二公子闵志强、川东巨富杨三江的至公子杨灿。
西南三省资本丰富,经济掉队,法国人和英国人都想将之支出囊中,但是,有卢昊苍和卢兆麟父子在,只怕没那么轻易。
面对愚笨无知的清廷老朽大臣,皮埃尔能够声色俱厉地漫骂,也能够指桑骂槐地威胁,可现在面对的倒是曾经留学欧洲十余年的青年精英,这些手腕就都没用了。西南已经不受清廷节制,卢家才是这里的土天子。卢昊苍也曾留过洋,并不崇洋媚外,他的骨头很硬,桀骜不驯。卢兆麟固然年纪轻,倒是卢昊苍的担当人,手中又有兵权,见多识广,光凭着洋人的身份是没法压抑的。
皮埃尔听他有理有据地一番辩白,心念电转,考虑对策。
看着皮埃尔乘坐的马车拜别,卢兆麟回到办公室,持续摒挡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