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在想如果离枫月没有死,她或许会去他杀,但是离枫月死了,她却苍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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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四合快意纹饰的素衣,红色的菱纺轻纱微扬入空中,缀着碧绿的竹林,染着几滴细雨,带着几缕凄迷,眉间的红痣还是为她凭添了几分媚态,只不过她不再不时对任何事情漫不经心。
洛白扬着小脸,摆了摆手指,“奉告你了,你也进不去。”
“玉!玉!玉!”洛白那小子嚷嚷着挂在我腰上,不断的来回扭动。
洛白怒道:“谁叫你们说玉的好话!”我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渐渐地捋着洛白柔嫩的发丝。
看着已经到我眉下的少年,三年的工夫已让一个孩童演变成少年,那一双狭长的目像极了离枫月,“辰儿,叫我玉姑姑吧。”
洛白看看那素衣女子,又昂首看看我,惊奇道:“玉!玉!那女人和你长的仿佛啊!”说完低头想了想,又道“不过玉要标致多了!”
余音绕齿,渐行渐远。
我昂首笑道:“我不能死,我替洛姝活着,她叫我活着。”
“小洛白啊!这细雨拂面亦是一种享用,人生莫要虚度。”笑着仰着面,觉着如薄雾覆了唇眸。
竹林中呈现一块空地。模糊错错间能够见到一块冰冷石碑,我放慢了速率,绕过最后一根青竹,停在了石碑前。
“洛母妃!”一名玄衣少年从中间的茅草屋内欣喜地跑了出来。
离辰宁也认识到了本身弊端的称呼,细心察看着我的神采,薄唇微启,笑道:“玉姑姑!”
“你来了……”我身侧传来了一个女声,两年畴昔了,她仍旧守在这里。抛下锦衣玉食,以及贵妃的尊荣,带着昔日的龙子定居在这片竹林当中,为他们守墓。
那老头没想到洛白另有这一手,一时躲闪不及,目睹着银针已快刺入眼中。俄然间,斜飞过三枚玉质梅花扣将银针打偏,深深的钉入红柱之上。
洛白猎奇地从我怀中探出头来,四周打量。
“玉!玉!玉!伞!伞!”洛白扯着我的袖子,指向殿内,像只不幸的小猫。
内心有些痛,就如同在心尖尖上洒了一把蚀骨粉,连指尖都痛的颤栗。
月挽楼的细腰女人还是唱着《莫相忘》,咿咿呀呀的和着细雨。每年的明天都会下雨,连缀的细雨,真是连老天都怜悯他们啊……
掌柜的回过神,抹了把汗:“这就来!这就来!”
我挑了挑眉,看向店家:“酒呢?”
我眯着惺忪的眼,望了望天,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