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苑内,明妧吃完晚餐,坐在秋千上赏识夕照,云蒸霞蔚,分不清哪个是夕照,哪个是朝霞,美得残暴旖旎。
说紫月和青霜是晋王的人,二太太信,可要说二老爷没有一点惦记之心,那是拿她当傻子捉弄,伉俪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谁还不体味谁,但他惦记,也就只能藏一方香罗帕了,本来也不是甚么大事,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可她就是感觉内心头膈应,被那句胡搅蛮缠给气的。
本来二太太的肝火就压抑着,因为她晓得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但是被她抓了个现行了,二老爷还如许的态度,狠狠的扎疼二太太的心。
二太太握着香罗帕的手恨不得将帕子捏的粉碎,她压下肝火,当没事人似的出了书房,那方香罗帕天然也被她带走了。
竟然是给她买头饰,她都有一匣子玉簪金钗了,另有镇南王府派人送来的聘礼里也有很多,压根就不需求啊,但是老太太说,“明妧的陪嫁不及明柔,时候仓促,这是没体例的事,头饰既然买现成的,就多挑两套两千两的,这笔钱从公中拿。”
色衰而爱驰,青霜那白净的皮肤,比鲜花还要柔滑,实在她能比的,就是一样年青,她也没有赢青霜的掌控,何况她给三老爷生了三个孩子。
“姐姐!”紫月嗔道,哪有这么夸本身的。
二太太气的破口痛骂,二老爷捂住她的嘴道,“你别混闹,先听我说!”
有二太太盯着震着,二老爷和青霜想勾搭到一起去也不轻易,为了便宜爹不戴绿帽子,她轻易么?
那天他见过青霜,脸上的冷傲之色,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担忧他的魂儿会被青霜勾走,现在倒好,一方绣帕就藏的这么严实!
二太太笑道,“青霜是皇上赏赐给侯爷的美人,她的香罗帕如何会在老爷手里?”
这话苏氏听了没甚么,但是老太太听了内心不舒畅,都来长晖院了,却在外甲等明妧,这像甚么话,她老婆子是大水猛兽还是能吃人,便道,“让她出去。”
青霜将帕子丢在小榻上,笑道,“这么点小波折,就要我苦着张脸?你姐姐我还能有这勾魂的面貌吗?”
二太太迈步进屋,摆手道,“都退下去吧。”
“这事,你少管,”二老爷一屁股坐下,爱答不睬道。
二太太从怀里把香罗帕拿出来,二老爷脸一阵红一阵青。
回了内屋,二太太把香罗帕扔给秋兰,一脸嫌弃道,“送听雨轩去。”
……
请了晨安后,卫明依她们就兴趣勃勃的去听雨轩学跳舞,苏氏拿着账册和老太太商讨明妧的嫁奁,明妧听得不大懂,便筹算回菡萏苑,苏氏笑道,“你别走,一会儿陪我上街。”
二老爷脸上的怒意收敛了几分,二太太笑道,“老爷这么活力,是不是在找这个?”
明妧眼睛眨巴眨巴,她没听错吧,苏氏竟然主动要她陪逛街,不由得猎奇道,“娘要上街买甚么?”
这一天,天朗气清,阳光光辉。
除了头饰以外,另有绫罗绸缎,苏氏和老太太都感觉亏欠明妧,尽量添两成。
听雨轩内,秋兰把香罗帕送给青霜,只说听听雨轩的丫环说捡到她香罗帕,她会赏二两银子,她带几个小丫环找了半天赋找到。
二老爷神采一变,恼道,“你胡搅蛮缠甚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自嘲一笑,把香罗帕丢在桌子上道,“不让我管,我现在不管,指不定哪一天我这嫡妻的位置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