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欲起家,孙贵妃淡淡道,“本宫劝不动你,但愿明柔能让你改主张,她一会儿过来,你们姐妹好久未见,好好说会儿话。”
那熊皇子笑了,“你叫本皇子下去,本皇子就下去,本皇子的面子往那里搁?”
不等卫明柔承诺,明妧迈步就走了。
那边,假山上,一年纪不大,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那边,两脚晃啊晃的,道,“是本皇子砸的,你本领你上来啊。”
敢用心烫伤孙贵妃,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喜儿往地上一看,道,“是金花生!”
说着,明妧把茶盏端起来,站了起来。
孙贵妃想到本身的身份,固然荣宠不衰,但始终被皇后压一头,那种滋味儿委实不好受,她皱紧的眉头松开几分,道,“你失落时,是明柔替你上的花轿,嫁给四皇子,才免了定北侯府的罪恶,现在你要明柔把四皇子妃的位置还给你,如许恩将仇报的做法,不是嫡妻该有的气度,你做不了四皇子妃。”
明妧点头道,“这杯茶,我不能喝。”
是啊,孙贵妃对她特别好,好的要不是她会医术,这条小命今儿就交代在她手里了,这后宫公然不是人待的处所。
明妧手腕一斜,那盏茶往中间一拨,全泼在了桌子上,溅了孙贵妃一身。
她只是回绝嫁给四皇子罢了,就要她的命,性命在她们眼里就如同草芥吗?
这时候,一宫女端着糕点走过来,不谨慎踩到裙摆,身子朝明妧扑过来。
这熊孩子,砸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真不愧是皇家人。
她竟然敢拿茶水泼孙贵妃,不晓得别人重视到没有,归正她是看到女人的手用心斜了一下,不然那杯茶不成能溅到孙贵妃身上的。
卫明柔之前是哭着跑开的,如果不是孙贵妃传召,她压根就不会来,她怕见到明妧,现在听明妧当着孙贵妃的面说这话,她不但没有欢畅,反倒更恼了,看来她先前只是诈吓她的,必定是因为那杯茶,就认定是她算计她的,她也不是不奉告父亲和娘亲,她只是猜想罢了,并没有真凭实据。
这算是退一步了,可这一步说白了就是块大饼,都雅好闻,可真算起来,那就是狗屁,嫡妃就是嫡妃,侧妃就是侧妃,固然一字之差,却如同通途鸿沟。
孙贵妃眸底一闪,身边的宫女就心急如焚了。
孙贵妃暖和的神采冷了几分,一旁站着的宫女都皱眉了,没见过这么不识汲引的人,贵妃好言好语,她却油盐不进,她真是四皇子妃的长姐吗,如何性子天差地别,四皇子妃和顺似水,卫大女人却倔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孙贵妃有些活力,端起茶平复表情,宫女端了茶水来,道,“卫大女人请喝茶。”
明妧没接话,只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卫明柔也没送她,而是追着孙贵妃走了。
卫明柔看着孙贵妃那疾步分开的背影,烟眉皱了皱,感觉那里不对劲,孙贵妃仿佛很怕看太医似的,她望着明妧道,“你看贵妃娘娘对你多好,你烫伤了她,她都没怪你,不然你今儿非挨一顿板子不成,你还非要嫁给镇南王世子。”
孙贵妃望着她,明妧瞥了远处走过来的卫明柔道,“明柔替我上花轿,我应当向她伸谢,她一心为我,我却必定要孤负她,理应向她赔罪,她是四皇子妃,没那么轻易回门,这杯茶,我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