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回身,就看到定北侯走出去,明妧低眉扎眼的跟在身后。
就怕太打动会打草惊蛇……
老太太虎着脸道,“不是谁都和镇南王、镇南王妃这般刻薄漂亮,不信谗言。”
“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楚墨尘道。
明显,是个见不得别人欢畅,唯恐天下稳定的主。
走到屏风处,明妧感遭到有一股难以忽视的视野盯着她,她转头就看到二太太望着她。
楚墨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风吹起他如绸缎般的墨发,顺滑的明妧思疑他是不是用了飘柔,只见他都雅的蔷薇色唇瓣扬起,醇厚的声音传来,“把这场景记下来,转头画成画给我。”
明妧一口老血没差点喷出来,这就是喜儿说的,她的意义,他都懂了?
坑害将来的四皇子妃,是极刑,这么隐蔽的事,必然是亲信之人才敢去做,要不要把二太太身边的贴身丫环秋兰抓起来严加拷问一番?
一句话,楚墨尘的脸就黑成了锅底,百试不爽。
一起上,明妧都在走神,成果脑门挨了一击,一颗金瓜子掉在地上。
那但是连亲儿子都能下的去手的煞星!
说完,雪雁追着明妧跑远。
我拿你当未婚妻,你却拿我当年老。
“街上的事,侯爷晓得了?”二太太嘴快道。
如果能找到当初坐马车带她们走的车夫就好了,她们坠崖时,车夫及时跳上马车,必定没有死。
看着楚墨尘一副恨不得掐人脖子的神情,雪雁都不敢看,头压的低低的,看着草蔓里那颗闪光的金瓜子,踌躇要不要捡起来,她记得喜儿有一颗金花生,就是捡的……
出了长晖院,见四下无人,雪雁道,“女人,当初害你和喜儿坠崖的会不会是二太太?”
不过也不怪楚墨尘会错意了,蜡烛普通只要早晨才会用到,送一半的蜡烛,他觉得明妧约他,蜡烛燃烧到一半的时候相见。
可这么多画摆在面前,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大半夜,孤男寡女……
雪雁吓着了,忙对楚墨尘道,“镇南王世子,你可别听我家女人的,这蜡烛有毒,千万别点。”
明妧忙不迭的应下,卫明依她们气的脸都绿了,还得乖乖福身辞职。
无耻!龌蹉!小人!
树上,楚墨尘脸沉了下来,如同六月暴风骤雨前的天空,阴沉压抑。
明妧咬唇不语。
他懂个毛线啊!
可惜,老太太不为所动,两百篇家规,累不坏。
明妧,“……”
明妧恍然一笑,淡雅如山茶花,她道,“镇南王世子是指街上的画啊,方才镇南王府的管事不是来讲信赖不是我画的吗?”
定北侯坐下,道,“方才回府,正巧碰到镇南王府的管事,他就是为了街上的事来的,画作的事,镇南王府已经晓得了,镇南王并不信,怕侯府受流言困扰,遂了小人之心,特地让管事的来奉告一声。”
老太太见了更是来气,她不嫁给镇南王世子没干系,可她如果存了暗害镇南王世子的心,镇南王会饶过她,饶过定北侯府吗?
卫明依几个乖乖听训,福身辞职。
然后,明妧就挨罚了,罚抄三百篇家规和《女则》《女诫》。
镇南王和镇南王妃亲爹亲娘竟然很对劲?
丢下这一句,明妧回身就走。
楚墨尘凤眸微眯,唇瓣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比起你的画作,本世子倒感觉你装傻充愣的本领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