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他看到那些娇气怯懦的女人就感觉沉闷,可不晓得今儿个如何回事,瞧着她那委曲不幸的小模样,他莫名感觉有些兴趣,乃至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脸……
“慕青,我必须得嫁人吗?”阿措问。
沈隽拧起眉头,沉吟半晌道,“行吧,我明日跟母亲再说说。”
沈老太太笑呵呵吃了,点头赞道,“嗯,真甜,阿措喂的更甜!”
阿措难堪的往摇椅上一靠,两条柳眉皱得紧紧地。
“说来也奇特,陛下即位这些年,后宫美人无数,如何就没一个怀上过?莫非陛下他那方面不太行……”
阿措固然已经也到了选秀的年纪,但京中都知她脑筋不太好,到时候跟采选的官员解释一声,便可剔除在外,以是选不选秀对她影响不大。
天子要选秀了。
她的听力很好,以是也听清楚了沈隽出门嘟囔的那句“老虔婆”。
见沈隽承诺,孙姨娘这才消停,起家吹灭了灯,相拥睡下。
这些年元珣一向为头疾所困,一病发就格外暴躁,请了无数名医来瞧,还是没法根治。眼看着阿弟的脾气更加残暴冷僻,长公主真是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祖母并不是沈隽的亲生母亲,沈隽待她能有多孝敬?!
长公主,“……”
“我今儿个也跟你说句实话。她母女差点害了我的阿措,我本就不乐意帮她们。不过想着到底是沈家女人,能帮就帮了。哼,她倒好,跑你面前哭一通,倒数落起我的不是了。”
诸如此类的事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各位深闺蜜斯的耳朵里。
长公主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袍的元珣,又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佩刀,叹了口气,“明天头疾又犯了?”
“爹爹。”阿措笑眯眯的将兜里紫红色的桑葚往他面前送了送,“要不要吃桑葚?我方才摘下来的,可好吃啦。”
“传闻陛下一有不顺心就拔刀砍人,有一回一名舞姬挑错了一个拍子,陛下就把她的双脚砍下来了!”
“这还不算甚么,传闻几年前有个小宫女用心蓄意勾引陛下,陛下勃然大怒,直接让人把那宫女车裂了。啧啧,真是狠心呐。”
“我让慕青慕蓝带我到后院摘的,祖母你尝尝,可甜啦。”阿措拿起一个递到沈老太太嘴边。
长公主稍稍挺直了腰背,面庞也寂然起来,“阿珣,你已经二十五了。其他男人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倒好,膝下至今没个子嗣!若你百年以后,大梁的江山何人来坐?”
“我那里胡思乱想了,老太太手上明显有好人选,就是不肯帮我们思婉。她是想留着这些好人家,给四女人挑呢。”
不过她探听过了,这沈四女人是小时候发高烧才把脑筋烧坏的,不是天生痴傻,并不会影响到下一代的智商。
丫环慕青说这是很刺耳的骂人的话,脏得很,还叫她不要学。
阿措转头看着他拜别的背影,眸中的笑意一点点的消逝。
慕青奉茶的行动一顿,点头道,“女子天然是要嫁人的啊。”
“懒得想。”
可本身如果然嫁人了,如何才气护住祖母呢?
她说她是来长公主府做客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女人。
沈府天然也急了,毕竟家里有四位适龄的女人!
沈隽比来也为几个女儿的婚事烦心,现在见孙姨娘一哭,更是心烦,“徐家挺好的,我虽是文官,与徐将军家来往未几,却也晓得他家风松散,家中的三个儿子也都忠诚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