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二师兄有所发觉,扯了我的袖子低声提示:“莳萝,你谨慎点师父,他仿佛有偷窥癖。年纪大了倒不端庄了。”
沫雪隔着门窗向这边望:“你是不是有苦衷?比来老不出来,做事情也很没精力。”
我本觉得这辈子再无机遇,谁知本日竟然真真正正地瞧见了!卧!槽!苏公子,你的节操呢?
我:“……”呵呵,正要敬你是条男人。
新弟子入门时候选于腊月二十五,师父说这一日宜入宅、定盟、会亲朋,是黄道谷旦。并下了号令,要责备部弟子定时赶至,不得以任何借口推委,不然严惩。
师兄们亦帮腔,飞来媚眼:“莳萝,新入门的小师妹长得可美了呢,见了毕生遗憾,不见遗憾毕生。”
“你们渐渐聊,为师不掺杂了。”师父笑得止不住,摆了摆手,回身就要出门,又转头斥向一众同门,“挤在房间做甚么?出来笑。”
来的会是师弟还是师妹呢?此次可要看细心,别像前次错将师弟当师妹,闹出好大个乌龙。心念甫动,不由忆起那天,苏沐男扮女装,一副娇娇弱弱的女孩儿模样,糯糯地叫我“小师姐”,还跟我各种斗心机,每次都用智商碾压我,他大爷的!
西北虎帐之时,将智囊姐曾撺掇:既然你占着这具身子,能不能换次女装让大师开开眼?绝对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倾国倾城玉美人,能把宁月那只小□□比下去,气她个癞□□样干瞪眼。
光阴如梭,转眼已是那黄道谷旦。
我天然记得,被连捅三剑,苏圣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口中鲜血直流,却仍要挣扎着开口,说,“是我苏家的媳妇……够……狠!”
我:“……”
喧闹中,有人于门口悄悄咳嗽一声。世人会心,立即退向两侧让出一条门路。时将中午,阳光恰好,万千明丽光芒中,那人一袭艳色曳地裙,腰束红丝绦,肩披烟罗轻绡,身姿高挑,腰肢纤细,气质清雅脱俗。一双眸清如湖水,一对唇如似涂朱,端倪明丽,肌肤赛雪。虽不施粉黛,却已是非常色彩。
苏沐立着不动,盈盈一笑,指了指左边空着的一方床铺:“我的房间也在这里,你凭甚么赶我?小师姐,对待新入门的师妹要漂亮一点吧?”
敛起衣裙,款款而来,来人轻撩如缎乌发,妖娆一笑:“眼睛都直了呢。小师姐,被我的仙颜震瞎了吗?”
我自暴自弃地躺着,嘴硬着顶归去:“想罚就罚,我全担着。”
恍恍然,我自梦中醒转。本来桌上灯烛燃得正安稳,这时一阵冷风从窗户吹入,“噗”地一下将烛焰毁灭。房间顿时堕入暗中,我惊了一跳。
双臂一伸,他拦腰抱了我,嘻嘻地笑:“小师姐,如许就投怀送抱了?嘴上说着不要,身材却很诚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