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感慨之际,有人敲响车厢,敲得咚咚作响。翻开车帘,恰见温婉骑马跟在车旁。她一脸苦逼兮兮:“表弟,我能坐到车里去吗?”
我亦惊奇:“不成能吧。”
我摸上无可抉剔的脸,当真地想了想:“能够是我俩长得最帅吧。”
掌柜早已被美色迷得神魂倒置,也不管旁人嘲笑,只点头哈腰领人沿着楼梯走上来。唉,一样是女人,为甚么有人一出场就能迷倒一片,而我当月朔出谷却大家喊打?他大爷的!
现在因着我的原因,两人之间频频呈现分歧,一众部属也明里暗里分作两派,一派果断履行顾青的号令,一派极力保护着剑冢交班人——苏沐的职位,就连自小一起长大的紫苏和楚江之间也有了分歧定见。细细想来,真应了师父那句话,“你嫁入剑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去祸害他们”。
长长的幕篱垂下,遮了面庞和大半身形。裹在纱中的身姿薄弱柔弱,容颜绰绰约约明丽倾城。
我悄悄攥了一把,感受苏沐身材的上臂怕是比不上楚江。眸子一转,计上心头,我将衣袍霍地一扯,露了精干的上半身:“比就比,谁怕谁!本少主有八块腹肌。”
我、温婉:“……”
翌日,我以剑冢少主的身份带着少夫人分开,温婉则以魔教教主楚江的身份带领一众保护守在马车以外。
温婉向外瞟了两眼:“这些侍卫猎奇特,如何老重视我俩?”
公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嫁个女儿毁他百口!
楼下的人轰然大笑。
等谁呢?
将夜,天气垂垂暗下来。用了晚餐,我出门,正要唤小二上来清算掉残羹残羹。这时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轻柔而又有节拍感,“哒,哒哒”。
楚江很烦闷:“谁奉告你们男人暗里里比这些?”
第一回合平局,那么接下来该比甚么呢?男人最首要的除了脸和身材外,那便要数……
我将手向下一指,自傲满满:“我十八厘米,一个时候。”
傍晚傍晚,轻风轻烟。
遮着幕篱,看不清她的神情。美人仿佛错愕甫定,立于原地怔了片刻,方缓缓低了下头,福了福身柔声道:“小女子谢公子互助。”
楼下的门客更是傻了眼,一个个张着嘴的确要流出口水。
我拥戴:“对啊。你们男人私底下莫非不比吗?矫情个甚么劲。”
美人一笑如花绽放,将堆栈中的灯光都映得失了色彩。我不由又是一呆。
我装出大气度:“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美人将马缰递给中间看傻了的小二,提着裙摆姿势万千境地入堆栈,启唇,声音柔得几近出水:“掌柜,要一间上房。”
温婉如有所思:“莳萝,我俩谁胸更大?”
她趔趄着,倒入我怀中。
现在我有些明白了。顾青毕生未娶,一心扑在剑冢的复兴上,将苏沐当作儿子普通帮手,大到文武韬略,小到衣食住行,无一不挂在心上,远比苏圣像父亲。而苏沐自小没了娘亲,爹又对他不睬不睬,独一的豪情依托只要顾青。他同顾青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我点头应了,恭敬道:“先生放心,我去去便回。这几日剑冢之事还要劳烦先生措置。”
温婉很看不上:“比一下罢了,又很多甚么。”
温婉吐了吐舌头:“记得了。”
温婉不甘逞强,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裳,摸着腹部肌肉数去:“你等着,我必然不比你少。瞥见了没?我也有八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