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前,我、苏沐、温婉、楚江四人分作两队,用计骗过剑冢侍卫,踏上清查云虚子之路。因为云虚子跑路方向不明白,以是我和苏沐一队追来西北边漠,温婉和楚江一队追往东南本地。
那人笑得止不住。
我和苏沐对视一眼,齐声给出两种答案:“伉俪(兄妹)。”
“放箭射马,快!”
我:“……”靠!竟然套路我!
苏沐瞪我一眼,气冲冲又道:“兄妹,我们是兄妹。”厥后我才晓得山贼打劫要么劫财,要么劫色,劫财就随便了,若劫色我俩是兄妹,他娶苏沐做压寨夫人,我就是他大舅子,必定要好酒好菜地供着我,若说伉俪,他娶苏沐做压寨夫人之前,必然会先咔嚓掉我。
中间山贼围观,评头论足:“这女子也忒不济了,我们还没如何着呢就要死要活。”
谁料顾青反应远比我们预感的敏捷。第二天,飞羽等人就传来动静说,顾青已知我们四人窜改线路,派了人手前来清查。
只见它即将跃出山道时,身前瞬中数箭,一声长嘶,失蹄跌落,翻在地上转动不得。
“老二脱手,撒网捉人!”
那人又是一怔,哈哈大笑:“两位甚么干系?”
我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翻身的机遇:“我能够说不好吗?”
一步一步向前,山道绝顶已入视线。再往前十余步,就能迈入广宽的地带。突地,苏俄然抢了马鞭,猛抽上马屁股:“驾!”身下骏马一声长嘶,便要一跃出山道。
顷刻的游移,巨网已腾空罩下。对方摆布一扯,将我和苏沐裹了个严严实实。我这才反应过来,凤鸣朝阳是上阳谷剑法的一种,第九式恰是凤凰展翅,一飞冲天能力非常,恰能破刚才的网罟。
那人落拓地抽着烟袋,指了指我,笑道:“我又没劫女色,我只是劫个男色罢了,不算违背信定。”
我举着剑,一愣:“啥?”
我、猴子:“……”
落日斜,余晖铺天盖地,将厅堂门楣和匾额一并染作金红色,把木石搭建的寨邸映得如同殿宇般都丽堂皇。
山贼一拥而上,将我捆了个结健结实。对,只捆了我,没有动苏沐。山贼们一涌而来,本要将我们两人都捆上。苏沐一贯高傲,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气愤之下情感失控,引得心悸症突然发作,一时心口抽疼面色惨白,身子一软颠仆在地。那群山贼吓了大一跳,连声道:“老三呢,老三快来救人!我们打劫只劫财,不能出性命!”
一声吼怒,无数声音从两侧山岳之上传来,一叠声道:“抓住他们!别让人跑了。”
一众山贼做了个担架抬起苏沐,又用黑布蒙了我的眼睛,推搡着一起上山而去。
那人笑了,声音降落而有磁性:“既然夫人不想明晚,那就……今晚吧。”他摆了摆手,“老二带人去筹办。”
为了利诱顾青,飞羽等侍卫换上我和苏沐的衣裳,大张旗鼓地转向另一条路,引开来人。而我和苏沐则择了小道,绕行山中往西北而去。两边商定于西北金谷关相会。
头子恼得一脚踹畴昔:“我靠,你给她吃了,庇护费如何交?拿你交啊?下半年的俸禄和奖金都不要想了,喝西北风去吧。”
不过,如果对方看上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