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立点点头，顿了一会，抬高了声音，“我的太子爷，不是我说，姜国独一一个皇子都死了，摆了然后继无人，用我祖爷爷的话来讲那就是气数已尽了，你莫非真没点野心？好吧，就算你不动姜国，今后也有的是人蠢蠢欲动，这一口肥肉吊着，姜国险着呢，倒不如你把这口肥肉吃下去了，也好过便宜别人吧？”
姜念摇点头，又点点头，防备的望着她。
蔓姬翻了个白眼，“行了，别瞪我了，跟你那姐姐一个德行，我看了就来气！”
“小公主！”一群宫人赶到，跪了一地，“您快随奴婢们归去吧，皇后娘娘正在到处找您！”
城门前都让段承泽的人给堵了，阿九听到铃声内心一紧，“师兄，我们走密道绕出来。”
祁少陵眼睛一亮，也不管孙德立那苦瓜脸了，上前道：“师兄，你们如何来了？”
姜念如梦初醒，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可她甚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底冷静祷告。
说着，她拎着姜念就走。
楚陌景向来跟她心有灵犀，避开围着的兵士，揽着她就上了城墙之上，他速率太快，其别人连反应的时候都没有，急得都往城墙那边跑。
祁少陵拍了拍孙德立，肃容道：“快，调派兵马，兵分四路，我去东城门帮师兄他们，你从前面西门包抄绕过来……”
尖叫声四起，姜念放下眼睛，就看到了不知从哪跳出来的人跟护着她的侍卫大成一团，而自小陪着她长大的贴身宫女方才为了护住她已经成了一具尸身……姜念睁大双眼，她想尖叫，想哭喊，张了张嘴，她却发明甚么都喊不出来，满手的血映得她的眼睛也一片血红。
不可……阿九摸着小轻鸟软软的羽毛，捏紧了手心，偏头道：“师兄！”
祁少陵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不怕小师妹了？”
太阳挂在空中，不算刺目，姜念却被一道光闪了眼睛，她下认识的捂住眼睛，就听到有人冲了上来一把抱住她，而后是利刃入体的声音，伴跟着贴身宫女奄奄一息的声音：“公主……公主快走！”
姜念愣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啊，母后已经够累了，她不能再让母后操心了。
另一边，晋国兵马也到了，祁少陵让孙德立带人先去探探，正说着话，俄然就听到阵阵铃声传来，因为离得远，浅显兵士倒是听不到，祁少陵跟孙德立两人一听到，神采就变了。
“不消了，”阿九笑了一下，“浅显人去了也是送命。”
“你们两个？要不要我派些人跟……”
——咚咚姐，你悔怨吗？
没等阿九亮明身份，她就听到了“啾啾”的叫声，小轻鸟不知从那边飞了过来，催魂铃阵容渐起，而轻鸟天生就对这类魔音有禁止感化，阿九蹙眉，她一向记得纪恒曾说过的话。
裴英站在城墙之上，弓箭手站了几排，两军对峙，却谁也没先动。
祁少陵皱眉，“你是说等当时候晋国兵马再去援助？”
是啊，太遗憾了，年幼时亲如姐妹，为何厥后却冷淡了？咚咚不明白，阿九也不明白……或许，只怪时候太无情了。
离得太远，姜念看不明白局势，可她很清楚，这一仗，如果她娘舅败了，姜国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