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可不是!你到底知不晓得啊,我得早去早回。”余骓从笸箩里摸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真难吃啊……真他妈的难吃死了。”
尖兵被他捏得吱哇乱叫,别的一个本在看热烈的人立即端着枪上了膛,枪口直指余骓:“大胆!松开!还不快松开!”
坐骡车从杨柳镇到岳城大抵需求三天时候,路倒好认,联通城镇的就一条通衢,沿着路一向走下去便能够了。余骓买了一叠干粮,筹办了一小袋水,然后在车上放了一把铜壶一个炉子,能够临时加热饭食,还带了几床厚棉被,过夜时候总不能在冰天雪地里,会冻死的。
“余先生?本来是您啊,您如何来岳城了。”
“少爷,有人挡路,咱过不去。”
岳城里有军阀占有在此,传闻姓廖,到底甚么来头余骓不太清楚,只传闻占的地盘不小,岳城,羌城,另有隔着一座山的侪城,都是他们一家儿的。只不过,这金家也在岳城,又跟姓袁的沾亲带故,竟然还能让二姓人当家做主?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通衢——他们竟然没有偏离太远。余骓笑呵呵地在骡子脖子上拍了两把:“看来是我曲解你了,没想到你还担当了点老马识途的天赋啊。”
骡子抖抖耳朵,偏着脖子往中间甩了两下头。余骓呼吸一窒,随后才笑道:“这位朋友,远道而来,何必躲躲藏藏。”
余骓也不好再捏着尖兵的手了,对金封作揖道:“金公子别来无恙。”
余骓一听这声音顿觉耳熟,他还没想起来此人是谁,马车车厢前的帘子就被挑起来,一个身穿月白锦缎长袍的公子从车高低来,余骓定睛一看——熟谙啊。
尖兵一听,心说这小子还挺上道,感觉余骓要拿钱了,不由就暴露个笑来。
“师父,你甚么时候教我操琴吧。”
余骓瞥了一眼早就没声儿了的两小我,但笑不语。
余骓抵挡不及,被金封连扯带拽地拉上马车去了。这期间两个尖兵一声没敢吭,连挽留的话都没说一句。余骓内心的疑问大抵闪现出一个答案——这岳城,看来也不像大要一样承平。
骡子听不懂余骓说甚么,被他抽了两下就迟缓挪动脚步往通衢另一头走。余骓白日睡了好久,早晨倒是精力,刚吃了热饭也不感觉冷,倒是当真驾着车赶路了。
余骓指着本身的骡子推让:“多谢金公子美意,我的车还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