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馨地走在伞下,一左一右,一臂之距。
阿衡和思莞仓促换掉湿衣服,便分开了家门。
“跑吧!”思莞笑了,“归正衣服都湿了。”
“奶奶个熊!你喊我啥?!”言帅恼了,粗话蹦了出来,哈腰脱了棉拖鞋,就要抽少年。
一个十五,一个十七,正当年少。
这是一种野心,战战兢兢的野心。
思莞不若常日的举止有度,大笑起来,眼睛敞亮。
“老言你也就逞逞嘴上威风!”温老笑骂。
“阿衡?”有些迷惑的声音。
少年的眼睛在乱发中非常敞亮,可看到阿衡时,眼神却变得有些庞大,抓停止中的草莓面包,有些别扭地开口:“我不饿了!”
再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尔尔,温家的人达成了默契,他们在尝试着接管阿衡。但是阿衡却感觉他们在哑忍,哑忍得很辛苦,总有一天会发作的。
“多大的孩子了,没一点端庄,让你温叔叔闻声了,等着他又抽你!”温母啼笑皆非,点着少年白净的额,语气和顺密切。
阿衡看动手中的肉松面包,踌躇了半晌,跑到他的身边,笑着伸脱手上的面包,对辛达夷说:“换!”
男生都不喜好吃甜东西,听了他的话,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