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不清楚主子为何要查李甲的背景,不过从他的眼神里青衣能看得出来,主子是当真的。
“李甲替她赎了身,两人已经离了此地,乘船南下了……”
“青衣,世子爷如果有个好歹,你有几条命都不敷赔!”崔药师忿忿道,一边催促上面丫环去取温水。
南王世子风暮寒体内毒发,喝了崔药师熬制的汤药后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才转醒。
南王府。
“说吧。”风暮寒望向青衣,“都密查到了甚么?”
风暮寒抬目睹他还站在原地,不由斥道:“不管她去了那里,你尽管派人盯住着,如果跟丢了,你就别再返来见我!”
青衣恭敬垂手侍立在床前,“李甲的身份部属已查明……”
崔药师忙将新熬好的汤药端出去。
崔药师吓的赶紧上前给他顺气,目光如刀般射向站在面前,满脸焦炙的青衣。
咳了一阵,风暮寒将汤药接过,一饮而尽,看他脸上神采好似底子尝不出此中苦涩似的。
风暮寒咳了一会,看青衣还站在那边,惊奇道:“另有甚么事?”
“不在春香楼里了?”风暮寒凤眸微眯,满身都披收回噬骨的寒意,“那她去了那边?”
“究竟甚么事,痛快些说。”风暮寒有些不耐烦了,青衣之前办事向来洁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明天这是如何了?
青衣听了目光暗淡,莫非主子真的有救了吗?
只要崔天铭内心清楚,这药有多么难以下咽。
风暮寒咳过后神采更惨白了些,看得青衣惊心。
青衣一向等在门外,主子没醒他便不能出来回事,只能老诚恳实的待在内里,看着崔药师亲身熬药。
青衣与崔药师同时反应过来,是世子爷醒了!
“不妙啊。”崔天铭长叹一声,“这人间除了画骨香能解此毒,其他都只不过是迟延些光阴罢了。”
青衣似觉查出几分不当,道:“世子爷如何样了?”
屋里,早有丫环将枕头垫在风暮寒身后,让他坐起家。
“是……”青衣承诺着,神采却有些踌躇。
“咳咳咳……”咳声似止不住,风暮寒顺手扯过绢帕捂在嘴上,未几时但见帕子上梅红点点,就连崔药师也有些慌了手脚,屋里的丫环们乱作一团。
青衣舔了舔嘴唇,干巴巴道:“阿谁……”他不足光扫着崔药师,好似心不足悸。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青衣站在那边心惊胆战,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咳声才垂垂止住。
青衣是有苦说不出,这类事情他如果坦白了,只怕厥后仆人晓得会更起火,到时本身也逃不过惩罚,但是说出来……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忽地,风暮寒身子一紧,一串呛咳冲口而出。
“回世子爷,十娘已经不在春香楼里了。”
听青衣说完,风暮寒微微嘲笑,“我还当是甚么样的人物,本来也只不过是个风月场的浪荡公子罢了。”复一转头对青衣道,“你去持续盯着春香楼,有甚么事及时报来。”
崔药师紧绷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