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预之人,只要她才气救得了他。
“不错。”
未几时,英王整好步队,带着剩下的侍戍卫着两辆马车,回了凉州城。
他的身材,好似已经逐步麻痹,看起来灭亡已经离他不远了。
他的后宅内,到现在还是空无一人。
杜薇悄悄松了口气。
待杜薇用洁净的棉布将他的伤处细细缠好,风暮寒伸手将锦袍穿好,没有再难堪她的意义。
而风暮寒也没有在周府多做逗留,在杜薇走后便直接回了他在凉州城内的旧南王府。
但是即使如许,杜薇看到那伤口还是感受有些心悸,目光里不觉带着怜悯,昂首去望他那张面无神采的面孔,“你莫非不感觉疼吗?”
崔药师眼睛不由得一亮,“但是味如胭脂,又好似冷香?”
杜薇如梦方醒,手一颤抖,长袍几乎脱手。
想起刚才分开这里的那位杜府大蜜斯,崔先生的心中尽是迷惑。
就在这时,马车别传来崔先生的说话声:“世子爷,药好了。”
杜薇正低着头在马车里寻觅药箱,看着她的侧脸,风暮寒俄然感觉心中对于灭亡的烦躁垂垂淡去了。
风暮寒身材固然略显肥胖,但肌肉还算健壮有力,想来这与他身为威武大将军时的兵马生涯不无干系。
凤眸微眯,风暮酷寒哼一声,“小伤,不碍事。”
风暮寒端起还在冒热气的汤药,一饮而尽。
“阿谁女人……”他开口道,喉咙里带着一丝沙哑,“如果本世子料得不错,她便是佛预之人。”
南王也曾数次劝他结婚,但是他却置若罔闻,就连后宫皇后犒赏下来的美女,也被他全数送到了他的父亲南王的院子里,为此南王妃暴跳如雷,砸坏了不知多少套青瓷茶具。
风暮寒的身上遍及伤痕,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处,有几处乃至位于致命的位置,光是这么看着就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那小我是……晴荷姨娘?”苍兰眼尖,一眼便认出她来。
手忙脚乱的帮他套上一只袖子,视野却一下落在他右臂外侧的一处固结的殷红处。
杜薇回到杜府的当天早晨便接到小厮传话,称老爷请她到书房叙话。
崔药师见风暮寒微合了凤目,便不敢再言语,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疼吗?风暮寒蹙起双眉,他不感觉,每个月十五毒症发作时,要比这痛上百倍。
想到这风暮寒不由得将视野落在她的身上。
看她当真的辨认药瓶上的笔迹,谨慎翼翼的将药撒在他的伤口处,仿佛恐怕弄疼了他。
如果换做之前十娘的阿谁身份,风暮寒并不需求利用多少手腕,只需将她买来带进府里便是了,但是现在,杜薇的身份倒是杜府的嫡出大蜜斯。
如果换了其他的王子公孙,只怕早就妻妾成群,后代成双了,但是他却从未动过如许的心机。
杜薇定晴一看,只见那人身形窈窕,手中提着食盒,正往书房方向而去。
“伤口如何还没有措置?”杜薇有些不测,她觉得即使崔先生不在,也会有别人帮他措置伤势。
风暮寒想起之前青衣返来禀报的关于杜府内部的动静,以及太守府数次上门退婚之事,不觉心底一沉。
“世子爷不必起火,像出身杜府这类家世的女子,如果能嫁给世子爷,那但是几辈修来的福分,他们府上也必定是欢欢乐喜的凑趣着这门婚事,并且您不必大张旗鼓的求亲,只需许给她一个贵妾的名份便已是汲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