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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商下,郑家花圃事不消多时敲定下来,柳倩娥了了一件苦衷,带着弟弟和老奶妈亲身弯膝,连磕几个响头。
霍怀勋这才勉为其难,像是下了万千决计:“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你家这事,现在确切也不拘家中了,闹到衙门打官司,你姐姐这妇道人家,怕吃不消。那你们情愿都听我?”
那玉佩是小公子满月时,郑济安还任上,请一名能工巧匠砥砺润色而成,天下再没另一枚一模一样,独生儿子一向佩带身上,落水后跟着尸身也不知沉到哪去了。
柳嵩抢一步接盘:“端赖老爷大人做主了,草民姐夫病得不起,家中没个顶梁柱,唯独姐姐一人,大人是彼苍,又是我们同亲,脱手援救一把,谁能说闲话?那地事儿如果处理不好,又得给我姐夫刺上一刀了。”柳倩娥也是连连点头。
柳倩娥待那人走后,赶紧叫账房先生领着,亲去库房搜花圃地契,却死活寻不到,想那陈大哥契,也就是为制止虫蠹潮腐,隔个一年半载才拿出来晾晒一下,哪儿又想获得是家中出了内贼。
欢娘拉了袅烟走到前厅,适值遇着柳嵩带着郑家老苍头,要去衙门支供递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