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德也是一惊,他那二哥常日里暖和得很,说话从未如此决然,凡事也都是沉思熟虑后再做决定。这一次,提及颜宋,为何会决然回绝。
小厮听闻这声音,身后站着的恰是颜宋。
“尸……首……”她细心衡量着二字,本来,不但是这癖好,太子还将其灭口。攥紧的手,冒着盗汗,脑海中闪现太子那张不扎眼的脸,他,或许是嗜血成性的恶魔,和他那张看不惯的脸一样,只会让人惊骇。
“你说,颜女人隔三差五被主子召进风吟殿,难不成这东宫真要换人了?”
玉尧一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怪只怪他们之间的隔阂太多,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
“不可!”
玉恒点头。
他点头,如有所思,自知那欧阳若虚并非常人,“相传这欧阳若虚出世时有麒麟灵现,是荆轲以后,勇敢英勇,这陈国高低奉其为麒麟之子。加上陈王膝下子嗣少,对欧阳若虚更是重用。”
三人中属玉德最为打动,一抓起他的衣衿,将他从地上拉起,“如何能够?难不成我玉都一万兵马还抵不上那陈国的三千铁骑!”
来报者神采镇静,灰头土脸显得狼狈不堪。
恰是春日景逢时,却见赤色满城里。
也并非一朝一夕的猜忌,一个深谋远虑的皇子,不求皇位,情愿留在身边帮手他。毫不会有这等功德?现在,应了那句顺势而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若不把方才的事说清,自会有人掌你的嘴。”
开春四月,恰是柳絮纷飞的时节,空中飞舞的柳絮落在地上,成了薄薄一层雪。朝阳东升,落在边城的大地上,金灿灿一片。
太子殿下此次是以陪学为由,向女傅要了你……
“且慢!九弟,你这性子该好好改改了。欧阳长世便是逃了,怎会那么轻易让你找到。莽撞行事,只会打草惊蛇。”
忙着跪地,神采慌乱,“颜,颜女人……”
陈国封之为麒麟之子,也有着才貌双全之意。
“二哥可知这欧阳若虚的缺点在那边?”
“我看也不可,八哥,那颜宋本就不择手腕胶葛我二哥,如此,岂不是让死灰复燃!不可不可!”
她点头,表示二人退下……这件事,听着总让她毛骨悚然,感觉脊背发凉。而那些曾经毫不相干的小事,现在联络来竟得出了一个更加可骇的结论……
“陈王狐疑重,大要上欧阳若虚受得重用,实则心中早已不爽。陈国基业虽不大,但也是先人打下来的,他这老奸大奸,如何会答应将手中江山拱手相让?”
开初只是以参议棋艺为由……
玉尧瞅着玉恒的神采非常奇特,青红色上翻上些浅红,如何,阿谁风趣的女人做了甚么,能让一个男人的态度做如此大的窜改。此事,真是愈发成心机了……
“就按九弟所言,我会暗中加派人手。”
玉恒起家鼓掌,“好一句顺势而为,八弟这诸葛智囊果然不凡。只是,如何添这一把火呢?”
“只不过这欧阳长世前不久被父皇贬去边城后,便不知所踪。”
难不成……一样的结局……
玉尧端起茶,朝着盖上一嗅,含笑,“二哥这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个别例。”
“八弟的意义是……让他们内哄?”
玉尧还是不甘,“二哥,真要放弃如此好的机遇?”
与她,不过是动了怜悯之心,既是要对这天下众生和顺以待,也毫不会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