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徒儿温以笙在此叩首。”温以笙从小就知礼数。
“掌门,眼下灵山暴动四起,清楚是那昏君容不得我们。以我看,还是从速调集人马早些占据灵山,从北部攻去,定能将这些昏君杀的措手不及。”说着话的人,不必去猜也晓得,是辰长老,十年前就扬言要杀昏君的人。
她细心揣摩着师父的神采,他究竟有没有瞥见,那满天的姹紫嫣红。虽说师父已经贵为一派之首,但但是连一次火树银花都未曾见过,本日一见,他必然是欣喜万分。
终究还是一叹,恭敬说道,“徒儿愿领罚。”
“这这这――竟敢活着卿门中动用火药,我看此人是活腻了!”辰长长幼心瞧着掌门的眼神,也不敢大放厥词。
辰长老天然有怒难发,但那又如何,此少年武功不凡,当日不计前嫌留他一命,怎可恩将仇报。
那少年也不过是折扇一开,堕入那空中的姹紫嫣红当中,眼神看不出怒意倒是有些安闲舒心的神采。
……
集会大殿当中,世人皆面露难色。
“掌门说灵山过分潮湿,不适合养病,便让我住在了这儿。”这个住字,倒像是长住的意义。
“掌门?”辰序朝着她笑道,“那还是劝你算了,掌门正为灵山暴动一事烦心呢,你可别去惹他。”
“师父,徒儿也只是想庆贺师父克服而归,但也实在想不出甚么新花腔了。便要了些火树银花,不知师父可喜好?”
心中多少有些不悦,耷拉着脑袋,撞上一人。
辰长老眉间飞舞着,一抬手,“你这丫头!竟另有事理了――来人!”
一旁的丁成山倒是不担忧,说道,“辰长老,辰长老,我看你就是想兵戈,手痒了?健忘当初是如何进世卿门的了,还想再受一回儿苦?”
“是有人用了火药?”丁成山看着窗外这场景,确认不是俄然攻击,“火树银花,像是一场好风景。”
温以笙赶紧点头,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好久没见着师父,定要好好表示一番。”
商姐姐的这番心机,温以笙看得太明白不过。是以统统人都喜好商姐姐的沉稳,唯独她,不喜好。
语气中倒是明显表现她的态度,“既然如此,商姐姐要住在那边?”
“以笙?”辰序眉间一展,忧色上来,“从西北返来都没见到你,今个倒巧了。你这是――要去那里?”
再说,师父好不轻易克服返来,都没好好拂尘洗尘,就让这个入室大弟子来做这些吧!
“以笙,问你话呢?”商姐姐那锋利一声,让她回过神。
“灵山暴动?”温以笙端倪间一亮,“也就是说,商姐姐住到我们世卿门是因为此?”眼神中的黯然立即一逝,内心头高兴得全在脸上一览无余。
世民气头随之一抖,乃至有人连身子都站不稳,慌乱地望着窗外,竟是一片的姹紫嫣红。
端倪一转,语气还是气定神闲,少年沉稳气势一出,安抚道,“辰长老不必焦急,灵山暴动一行人不过是本地的流寇,只要好生安抚便不会肇事。”
辰序笑得欲烈,赶紧拥戴道,“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不过――你师父六岁练得的武功就比你现在强上很多,你可得谨慎,他白叟家如果一个不高鼓起火,你但是晓得了局的。”
少年端倪中的姹紫嫣红消逝,转而嘴角的一句含笑,“将她带上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