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恰好诺殇已经来了,本官也已经用完膳了。就让诺殇出去吧,本官自是奉了皇命来的。”颜舒听到下人的通报,用手绢擦拭着嘴角,好不文雅。
果不其然,颜舒毫不吃力地潜入了开封天牢。摸寻到诺殇被关的牢房里,正盘腿而坐的诺殇听到声响忙展开眼,细心打量了一番黑衣人身形,内心了然:“公子如何来到此?”
朱温、张惠赶快跪下:“臣朱温接旨。”
“先别忙说话。”颜舒拿出防身的锋利匕首,此匕首是前朝隋文帝杨坚防身所用,削铁如泥,匕首一挥,门上锁链便断成两半,翻开门来。
“当然是颜某,朱大人在家过得好生憋屈,在外过得好生放纵啊?”颜舒不由大笑,朱温的脸不由地扭曲起来,正想发作,想起出门前张惠的教诲,便压住火气,神采和缓道:“颜黜置使不辞辛苦,跋山渡水入了我河南道,下官欢迎不周,还望黜置使莫要见怪下官,请随下官回府,为黜置使拂尘起尘。”
这时候朱温伉俪也已经站在世人前面。颜舒从正堂举头挺胸地走了出来,诺殇双手捧着圣旨,颜舒从诺殇手中接过圣旨,正色道:“宣武军节度使朱温接旨。”
“好说好说,既然来了开封城,天然是万事要费事朱大人了。不过朱大人家颜某自是轻车熟路,就不消过于接待颜某了。”颜舒摆手,说着便大摇大摆地穿过世人,朱温等人恨恨地跟了上去却也何如不了。
朱温安设了颜舒,便吃紧地向内宅奔去,敢不得夜深拍门,便暴躁的推开了门,屋内的张惠也未曾寝息,起了身给朱温倒了杯茶,把丫环们唤了出去,见朱温神采不安,忧心道:“相公但是见到了长安派来的黜置使?”
“臣接旨。”朱温谨慎翼翼地接了圣旨,圣旨上倒也没有说甚么,都是些加官进爵的官面话啊。这让朱温更加思疑颜舒此行的目标,愈发地谨慎起来,神采凝重,缓缓站了起家。
“是他?”此时张惠也大为惊奇,总感觉林伍这个家仆白白净净的不像个下人,觉得此人是家道中落才流落为奴的,便没有多想。本来他就是此番来河南道的黜置使颜舒,年年青轻,倒是有勇有谋,心机周到,竟然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耍花腔,看来这个年青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见到了,见到了!”朱温说得冲动,手背不住地敲击着桌面,“夫人你晓得此人是谁吗?你也熟谙。”
张惠不忙不晃的拍了拍朱温的肩膀,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颜舒在我们府邸暗藏了也有些日子,却也清楚不了他到底把握了我们多少的奥妙,眼下相公还真是不宜轻举妄动,我们明着安抚颜舒,公开再想对策,方为上策。”
开了门,便跟着门外的丫环进了正堂,踏入正堂,便瞧见朱暖和张惠坐在椅子上像是等待多时,见颜舒出去,两人忙起家。
“奉天承运天子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宣武军节度使朱温实朝廷之砥柱,国度之将臣也。乃能文武兼全,着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尔河南道管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朕倍感欣喜。兹特赐尔紫金玉带,金陵剌戟,封永安侯,望威振蛮夷,钦哉。”
朱韵儿瞧见一旁的朱羽黎舒展双眉,神情愁闷,欣喜朱羽黎道:“大人们的事情我们女孩家家的别想了,也不晓得这从长安城来的黜置使是何来头,不消说,仕进的必然是满脸横肉的瘦子,或者是个满脸髯毛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