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承诺我,听了以后不能过于冲动,不然我可不要说了。”颜舒再三让李茗兮包管,她还是怕李茗兮欢畅过甚会做出凡人预感不到的事情。
许是入了冬,宣政殿外,细雪漂渺;宣政殿内,篝炉燃起,令人并不感觉酷寒。
……
两人的目光对视,激起火花,无声的硝烟满盈在全部宣政殿中,挥之不散。
好戏还在背面呢!走着瞧!
李崇一脸阴沉地悻悻然分开朝堂,眼不见为净,克日他已经被藩镇盘据的事情折磨得精疲力尽,没工夫操这些闲心。谁输谁赢,现在下结论还为之过早吧。若李崇这点都沉不住气,那他就不是阿谁工于算计、能在长安城翻云覆雨的景王爷了。
下朝后,又是一圈一圈的奉承之臣围上了独孤复与独孤诚,纷繁道贺。颜舒不由得皱眉,想起当初她升迁至兵部尚书那日场景,随即傲视了一圈这群恭维阿谀的臣子。宦海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处所,那个不晓得景王爷与独孤将军比武的炽热,哪一方得胜了,便不由得会有人分开,有人拉拢……而现在,明显是独孤复得志一番。
李晔抚了一下嘴角,思忖半晌,道:“朕想想独孤爱卿之前不是从四品宣抚使吗?那朕本日就汲引护军参领。”
“甚么事?”这让李茗兮更是不解了,她很少看到颜舒犹踌躇豫的模样。
“微臣谢主隆恩。”独孤诚向上刚正襟端坐的李晔重重一叩首。这等好差事自是遇不成求,公然还是父亲想得殷勤,竟然让他不会吹灰之力当上了护军参领办理禁卫军。
颜舒回到王府,便去了本身的书房,仓促将官服换了下来,取了一件红色玄玉锦缎换了上身。但是于长案前实在坐立难安,独孤诚返来了,她犹记得早朝上独孤诚挑衅的眼神,总模糊有不好的预感,感觉如果他见了李茗兮说不定会掀起惊涛骇浪来。纸是抱不住火的,李茗兮也总会晓得独孤诚返来的,若本身成心欺瞒于她,待到她本身发明,这位脾气暴躁的大蜜斯又不晓得会如何补缀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