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舒见她眉头紧蹙,觉得她是因为本身提起独孤家的事情而惹她想起悲伤事来,便欣喜道:“你莫要焦急,我晓得你内心挂念着独孤诚,此次去独孤府,我会拐弯抹角地探一探他的心机,看他到底是甚么筹算。如果他对你另有情,我信赖不会等闲放弃你们之间的豪情的,以是你尽管放心。”说着,便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跨出门外。
独孤复见独孤诚如此行动,愤恚地重重拍了桌子一下,“这个不孝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倒让颜大人见笑了。”说完,便有些歉意地望向颜舒,继而回望苏予墨。
“甚么?独孤府?”李茗兮明显对颜舒的目标有些不解,独孤复跟独孤诚刚把颜舒告到了御史台,本来就结下了梁子,如何这下子颜舒竟然还要亲身跑独孤府去一趟呢?
“独孤将军严峻了,下官本就是上门请罪来了,岂有久等之愠?”听闻独孤复降落沙哑的声音,颜舒赶快放下茶盏,起家作揖道。抬眼便看到独孤诚一脸不快意的走了出去,不知到底是见了颜舒才黑了脸还是真有甚么事情,前面便跟着之前在御史台的苏予墨。
颜舒在正堂等了独孤复好久,也不见得独孤诚出来,颜舒拘束地坐在藤木椅上喝着茶,便抿茶边揣测,明摆着独孤复迟迟不见她,是不想给她面子,让她好绝望忿气而归。但是独孤复忽视了颜舒内心的强大,颜舒早推测了独孤父子这手,以是这茶就算换了又换、添了又添,她也不移半步。
这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激愤了独孤诚。独孤诚本就对颜畅意恨在心,又听了颜舒这似冷嘲热讽的庆祝,脸更绿了,忿忿道:“又不是甚么丧事,有甚么可庆祝的?那比得上颜大人东风对劲?”眉眼一挑,挑衅着颜舒,咬牙切齿道。说完,便拂了袖子,气冲冲地走出去。
说着,便欲颠末她身边,走出门,便被李茗兮叫住,“你去那里?”李茗兮看颜舒穿得持重的模样,但并未穿官服,便晓得她必定不是去省台去,有些迷惑地问道。
李茗兮淡淡望着颜舒的身影,长长叹了一口气,实在她方才是为她担忧来着,想不到,他竟然还这么为她着想。颜舒,颜舒……李茗兮嘴中喃喃地叨念了几句,她越来越看不透颜舒这小我了。说她功利,跟颜舒打仗这么久,李茗兮有些能够笃定颜舒不是如许的人。但是为甚么她要表示得如此醉心宦途呢?如果没有之前对颜舒的坏印象,就凭颜舒为她冷静做的这统统,李茗兮绝对以为颜舒是一个好人,但是本身又对她有些庞大的豪情。罢了,莫要胡思乱想了,如许只会让本身本来平复的表情越来越乱。听颜舒谈及独孤诚,心中蓦地抽搐一下,自那日起,她再也未见到独孤诚,坦白说,她真的有些想他了。特别是,独孤诚是她独一爱着的人,她腹中孩儿的父亲,她真的很想不时候刻跟他在一起。而照目前这个环境来看,恐怕她们这辈子都不成能了。
独孤复眼睛通俗起来,内心对颜舒赞美不已,这颜舒真是能伸能屈,能做到如此的人尚且未几,何况是面前这个年纪悄悄的官员。他现在倒有些明白为甚么李崇会招颜舒为婿了,只可惜本身没有女儿啊,可惜了。遂抬眼看了一眼神采不佳的独孤诚,内心感喟,这诚儿甚么时候才气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