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景王爷有子嗣啊?我还觉得景王爷……”
“兵部尚书但是叫颜舒?”邝邰之将剑鞘又抵了抵,持续问道。
府内的下人听到外边有叫唤声,赶快地翻开大门,探头瞧去。谁知大门刚开了个裂缝,就被邝邰之毫不包涵地一脚踢开。小厮被门撞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瓷牙咧嘴地叫唤着。刚想骂街,便被邝邰之一把从地上捉了起来,怒道:“你家主子呢?”
颜舒被这声音惊到,不成思议地抬开端来,向不远处望去。不错,在邝邰之身后站得不是别人,是本身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心中纵有万般无法、万般不甘,可现在面对阿谁让本身痛彻心扉的女子,本身的内心也是崩溃的。颜舒不晓得此时本身到底是一种甚么样的感受。是欣喜若狂吗?她爱得人,她祈求的人,本日还能主动来找她。是气愤吗?那日唤玉依偎在邝邰之怀中之景如同在面前,她的心仿佛利刃划过,刀口虽小却让她痛不欲生。是忧愁吗?现在的她已经这般地步,她还能期望她甚么呢。
邝邰之闻言,心中一紧,再有不甘,也只能忿忿地放动手去,无可何如。
方才发言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下了一跳,又见脖颈被长剑抵着,顿时吓得镇静无措,只能颤声应道:“我、我说王爷之女要下嫁给兵部尚书。我只是听人说的啊,豪杰别杀我啊,我甚么都不晓得。”说完,赶紧告饶。
……
如何会如许?这么天来她一向沉浸于那夜的场景中历历在目,久久不能自拔,心中也甚为纠结苦痛,一方面晓得颜舒男扮女装实是情非得已,另一方面本身却不能忍耐敬爱的人棍骗本身,但是现在,她满腹的愁怨、满腹心伤都被颜舒先发制于她了,此人儿如何娶别的女子?如何能就如此草率地放弃他们的豪情,这么多日来也未曾看她来找本身,固然那夜本身的话是说得有些重了,但是他们的豪情就如此脆弱不堪经不刮风波吗?
“放开他,你要找的是我。”只听到颜舒清冷的声音从中间响起,颜舒缓缓从正堂走出来,一袭淡蓝色斑斓罗衣,发丝用汉白玉簪束起,身材苗条,若不谛视颜舒的脸必然感觉此人漂亮不凡。
“传闻娶王爷之女的是兵部的年青尚书,此人豪门出身,传闻叫甚么,叫颜甚么来着。我记不清了,归正这颜大人是如此好命,虽不是甚么皇亲贵族,却能娶得了王爷之女,你说是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邝邰之仓促忙忙地赶到摘月阁,她本是决定明天回程的,但是在城门的茶庄歇脚时候,便听到中间喝茶的几人会商声。
思忖一番,放下抵在男人脖子处的长剑,转过身,疾身跑出茶庄。牵了马,轻身一跃飞至顿时,猛地夹紧马腹,朝摘月阁策马行去。
“停止。”唤玉从背后叫住邝邰之,带着些许孔殷。
唤玉思得心惊,赶快从床上爬起来,她定要禁止颜舒的冒险,她不能让颜舒如此铤而走险到这一步。因为身材衰弱、手脚有力,刚站起家来的唤玉几乎跌倒,幸亏邝邰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此时摇摇欲坠的唤玉。唤玉见邝邰之扶住她,赶快抓住她的衣衿,双眼有些发红,颤声祈求道:“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求求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有些难以矜持地揪紧邝邰之地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