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龙道:“我听闻狼狄来犯,昨夜一夜未眠,想了些个退敌之策,本日凌晨又到城外察看阵势,感觉战略可行便回得家去,画一份案牍,不知可行否,望童大人明鉴。”
城外那“遁地雷”正在攻城塔右弦炸开,一时候炸碎右轮,推车兵士,瞬息化为齑粉,再把个小山似的东西,竟向左掀翻。但见塔内推车、囤积之兵士,如鸡毛棉絮,纷繁磞向四周后坠落而亡,倒下的东西恰好压住攻城车,只见下边灰尘翻滚,攻城车压成扁片,内部兵士,全数压死。
有听客道:“此人是谁?”这便是方才提起的那位游击将军,肖龙肖广志是也。想那肖龙跑着出去,站在那边亦是气喘吁吁。看到童善豹,道:“童大人,部属来迟了,望大人包涵。”
这千夫长也知那阿索格脾气荏弱,料他不敢如何,便夸下海口。谁知到了北寒之地,确如阿索格所说,冰原万里,不见火食。寻得一两日,实在酷寒难耐,草草回到王庭交差。原觉得阿索格还似平常,不做惩罚。哪知本日倒是分歧,那阿索格一变态态,勃然大怒,不由分辩,竟将那千夫长斩首。全帐高低,无不骇然,今后再不敢轻视。
时价年底,虽冰期已过,但北寒之地保存艰巨。阿索格便率三万雄师南下,此番欲从魏北卫西边的青云卫进军。
“最后便是决一死战,城内剩下的四千边兵,同朝廷派来的四千人马,可分做八队,东、西、南、北城各一千人,其他四千做预备队或打击之用。本日便可将我青云卫统统关键兵器,便布于城里城外,精弓、强弩、火器、炮石不成或缺。我已在图上标明,到时请大人派人安插便可。坚城恪守,这关头是不能轻敌,万不能让狼狄破了城池,童大人你批示全城军队,与之死战,待城处构造耗尽,城内军资还可策动打击之时,或是大人守城不成支撑,便吹那牦牛角战曲,并放红烟,此为信号,我听到战曲,见到红烟,便策动突袭,灭厥火线。待狼狄大乱而退,大人你再出兵追击,方可全胜。”
阿索格笑道:“此我父王之意,我只传达此事便是了。”
本来这狼狄军队,以马队最为善战,在西方与清月教徙之地长年交战,横扫红水湾诸国,也掠得其攻城方略。以是对这青云卫坚城,筹办也是充分。
再看看上面两侧,世人都感受此战凶多吉少,上面窃窃小声筹议,半天却想不出一个良策,以是无人敢答允,一个个如石雕木偶。童善豹看此情行,感喟连连。正在此时,听门外脚步蹬蹬,铿锵有声。世人都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将军,跑步而来,直走到童善豹近前。但见此人——头戴白铁盔,身穿青色齐腰棉罩甲,下身青色棉甲护腿裙,白衣白裤短腰铁靴,腰间一把宝剑,剑鞘上鎏金“青锋”二字,手中抱一卷牛皮纸,象是舆图之物。再看长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国字脸,面皮白净无髯毛,边幅威武。
千夫长道:“此小事一桩。不在话下。”
童善豹点头奖饰。肖龙道:“起首是这诱敌,先丢掉石河、武宝、青山、大林堡这四个前哨军所,此番关头是四个军所必败,但必与那狼狄交兵后再失得,让其知我军孱羸。再便让青云卫中百姓往南出亡,我统领本卫所全数精锐轻重马队,前去保护,并带数十架大车佯装退守关内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