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进得本身房内,早有伴计打来热水,并白汗巾洁齿明矾。也是累了,洗过以后便倒头大睡,一夜无梦,倒也睡得结壮。
“这是天然,懦夫是我拯救仇人,到京以后,定要重金酬谢。我看你我二人也是投缘,也可在我处居住闲谈几日也是欢愉。”
世人一看,阿五手中拎着一个水葫芦。
说罢指着路边一块青石,两人便坐在青石之上,聊了起来。
世人听公子如此一说,心也倒放宽了,都笑呵呵的去找寻猎物。
有了前日之经历,肖猛心机这偏僻之地,是否又会有能人出没。四下寻觅一番,再无他路。心想:怕甚什,不过几个能人,用心对于便是。因而便大胆走进林中。林中阴冷,肖猛也略寒意,不由得裹紧披风。正在行进之时,忽听得火线一声火铳响,惊得林内飞鸟四起。肖猛大惊,深思又是能人来了,翻身上马,又让马儿伏倒,本身也伏在地上,抽出宝剑,四下里察看。等了半晌,心想许是有人打猎,如果能人,只为劫得钱来,哪有先放铳之说?便又拉起马来,谨慎前行。走了约莫一二里地风景,火线闪出一小片空位,虽是空位,只是林木希少,草从灌木也是富强。只见六七小我,向前奔驰,仿佛在追逐猎物,跑过空位草坪,便都半伏下身子,向前张望。肖猛定睛一看,倒是认出乃是昨日饭庄见过的公子并仆人。想来昨日也是气候不好,在集县歇息了一夜,本日一早便来此地打猎消遣。
本来这青云卫在魏北卫之西,若去得都城,必向东南而行,这都城去往魏北,修得驰道,宽广平整又常有公人保护。但青云卫这边,离魏北又不算远,都城调兵遣将又走得魏北驰道。故这条小道便保护甚少,门路狭小偏僻,行人也是未几。肖猛去那南吴之地,并不走得都城,而是从集县南下进入中原之地,行到洛州。洛州内河洛江之大港,洛江向东南流去汇入东海。能够坐得大船,顺水东去以逸待劳便去了南吴。
梁如听肖猛说得“陆景”二字,不由心下大惊。
“过奖了!恰是鄙人。”
“听公子一言,方才心喜。多谢公子提示。那我等恰好顺道进京。”
梁如道:“先去都城,都城向东便是东海,有龙口港,从那边行船,可南下南吴之地业州,再行船西进,虽是顺水舟慢,却也还使得。也比从向西从塞北过西江再至南吴要便利很多。”
公子道:“利落,利落本公子道次出猎,要得便是这份刺激,又得一鹿一豹,真是大快民气也。快快起来,将那豹子为本公子取来,再看看方才的鹿逃了没了。”
梁如又道:“那恰好同路,我们一同前去霸京,路上也好有个伴。”
但见公子“哎呀”一声,跑到肖猛面前,深鞠一躬,又拜道:“多谢懦夫拯救之恩!”
忽见公子想起一事,便对世人道:“我方才倒地之时,花豹扑我,忽见一黄色物件,腾空飞来,便把豹子打在一边,这倒是怎得回事?”
梁如见肖猛如此,便安抚道:“懦夫莫慌,我倒有一法,可让你去得南吴。”
那公子道:“鄙人姓梁,名如,字太义。世居西山之地,本日有家父进京有事,我亦随之,在都城数日无所事事,便带众仆人打猎消遣。不想在这里遇得懦夫,真天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