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宝儿道:“从未见过,应在外埠之人,倒像个读书之人。”
赵济安亦怕屋中无人,这男人暗害了他,便道:“但说无妨,此人我亲信。”
赵济听了此话,眸子一转,计上心来,道:“顺天王招安,但是奇怪之事,莫不是有诈?”
赵济安点点头道:“我闻南边诸州县,亦有此同法之事,此事便可为之,不过局势若那边之皆由朝中下属决计。”
赵济安道:“顺天王招安,有何前提?”
李让道:“诈有没有不说,但说你这边兵,与我顺天军死拼,又有多大胜算?这吕有志所派府兵,及谷青‘谷家军’二万余人,并伤不得我军分毫。赵大人上了阵,又有何良策?这边柳卫离地目府比来之城,朝廷不让你去做这苦差,还要派谁?”
“其2、封官。我主名振天下,起码亦得封个知府。”
说罢,拿出麻布包,递与赵济安。赵济安爱财之人,接在手中,还未翻开便已晓得是“黄白之物”了。果不其然,一小金佛,一红血王石。心下大惊,这小金佛,倒是平常之物。但这“红血王石”,但是奇怪之物,白石之上,又透出暗红色斑,漫衍如麻似藤。赵济安半生倒卖古玩玉石之人,哪有看不出真伪之理?这便是块真石。但何人送他这奇怪之物?亦是心下不明。
赵济安道:“有何事?”
安宝儿道:“确是如此。”而后局势简朴论述一遍,又将宝贝、手札交于毕成。又言:“穆子丰所赐之物,我家赵大人不敢私收,全数交给毕阁老处治。按那穆子丰部下所说,若事可成,另有丰富资物赠送。另有一事,奉告阁老。我家赵老爷看管边卫数年,无不经心极力。无法南边之人,水土不平。没法适应北方气侯。一向有病在身。若立了此功,想是托阁老虐待,为其换个南边州府,哪怕做个知县也罢,以将养身子。”
李让道:“这桌子之上的两件小宝贝,止是零头都不如。我知你赵大人地点边柳卫,一贯缺银。现有桩大买卖,你做不做?”
李让道:“前提自是有的,其1、因其怕失了兵权,顿时遭害,故兵权不得放手,全员带得。”
童善豹听罢,亦是盗汗连连,却还真没个主张,便道:“陛下息怒,吕、谷二人确是有才之人,战役方起,还未显其法。应给当光阴,观其全局,必有作为。”
成宗道:“事乃至此,何如?先依太傅所言,暂令二人将功折罪。若再无建立,必免除而按军律罚责。”
赵济安道:“这事却不好办得,我只得全话上报,详细事则由圣上讯断,你看如何?”
赵济安道:“我亦会上报朝廷,但听捷报。”
安宝儿道:“阁老安好?小的给您存候了。”说罢跪倒行了大礼。
前文书便是表过,这赵济安亦不是甚么好货,贩子出身,凡事止认“本钱”、“得利”、“丧失”。其认定这宦海,与买卖场趋同,若想“得利”,则需投入“本钱”,何为本钱?乃宦海之分缘也。交友得权贵官品越高,则分缘越好,越可帮扶本身。但这“分缘”哪有平白来的?亦是平时金银珠宝、香车美人换得。这“分缘”上越肯投入,则“本钱”越足。买卖场上,本钱足,得利足,宦海亦是如此。贡献多了,自已求个一官半职,易如反掌。故,其大进贿赂当朝暗访卫批示使毕龙,毕龙自是奉告其父兄,为其捐了一个边卫批示使做得。实在毕家之心,亦是不敢将其留在都城本地,因朝中亦有其他族系争权,容不得有太多话柄。在这边卫当中,美其名曰:守边建功,回京封赏。这赵济安如此夺目之人,怎不知此事何意?对这批示使却不对劲,心想这毕老儿一家恁刁猾,我花得如此多财帛,止放在边关,捞不上油水不说,如果狼狄进犯,我不是武官出身,如之何如?若真的有了败绩,前边投入,便全灰飞烟灭,即成了“丧失”了。再想送礼通关,家中资银被这“捐官”之事弄得所剩无几,再无他法。这赵济安每日也是战战兢兢,只盼吏部变更之令到来,分开这鸟不拉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