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伦道:“贤弟这便是穆天王,快来拜见。”
肖猛笑道:“你不提示我倒是忘了,多谢婷儿。”说罢,将那玉佩先行戴在脖颈之上,又贴至胸前。而后,又埋头读书。但见婷儿未走,便又道:“婷儿另有甚么事么?”
肖猛道:“孟大哥,那穆天王多么人物,虽是信上所说在理,但在高人面前,亦是怕其另有忧愁,大哥不成过分自傲。成与不成,极力便好,不过,我在路上,又想得体例,如果话能按此体例去说得,应比直白去讲,结果好些。”
肖猛道:“前边兵大哥,莫要拆桥,容我等几十人畴昔再说,可否行个便利。”
孟伦道:“此话怎讲?”
这兵士听此一说,神采当即和蔼起来,道:“你但是那肖豪杰?”
因而肖猛便将函件拿出,先让孟伦看了看。孟伦看毕,坐在那边,考虑一番。肖猛赶拿出筹办好之白银一百两,递与孟伦,道:“孟兄,此事干系我清竹寨存亡。寨中统统资银,全用在这战事上了,若能完成此事,另有重谢。”
肖猛笑道:“小弟不敢。”
肖猛次是便要解缆。这是早晨,正在房中研习几本册本。忽听门外婷儿喊他。
肖猛道:“那便好了,快快引我去孟伦那边。”
兵士道:“我是穆天王亲军保护穆平,离穆天王不离天涯。本日有事无人可派才命我去收这浮桥。那孟智囊亦是提及过名叫肖猛的拯救仇人。我看你模样雄浑,便冒昧一问。”
次日早上,肖猛并乔方上路,一个向西北,一个向南。早有陆景写好两封手札交与二人,二人自是贴身装好。那薛虎后一日解缆,自是没见着。陆景、白十三对二人叮嘱几句,便解缆了。肖猛摆布找找,亦是没见着婷儿,想是表情不悦亦不来送行了。肖猛、石锁并五十马队,便顺通衢向西北而去。乔方自是带两个亲信乡勇向南去了。
石锁见有人夸他,哈哈大笑,道:“孟智囊倒是说错了,我二人可不是投奔于你们的。”
孟伦正色道:“贤弟这是那边话,如此生分,若要再让我瞥见银子,你便归去罢,你乃我拯救仇人,怎还用此伎俩。你这忙,我亦是死也会帮得,我方才是想,如何用话打动穆天王。想我顺天军,方得疗摄生息,实有避战之嫌。但你信上所说,句句在理,我想按我与穆天王之情面,说了亦会承诺。”
白十三置一马车,内装三眼铳头一百支,四眼铳头五十支,弹丸三千发并黑火药百斤。这铳,虽是旧制利用多年,寨内皆有专人邃密养护,上了鲸油,新如初制。为得快速,此次护送皆用马队,共五十人,皆巡哨营石锁原班人马,石锁自是批示自如。除此又扮装成客商模样,免得惹人谛视。那用心让官兵劫夺之商队便全然是另一模样,先选南吴至中原再至塞南、塞北之“西北官道”又置小马车,内至五十余老旧过期之“火门铳”并二十支三眼铳。货色之上,将早已写好之一封信塞入此中。车上插号旗,旗上大书“清竹寨”三个大字,唯恐官家看不得。怕那护送之人受得伤害,便叫寨中最纯熟之人――武虎帐首级薛虎,带领二十个乡勇护送,又叮咛其但见官兵,不成胶葛,扔下那车货色保命便可。实在这薛虎前次在勾引“欢愉寨”之时,已是做过一次这般“丢包”活计,自是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