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宗一听,心又硬了,便道:“二位,不要再争了,寡人已有了方略,这兵自是出得。”
童善豹听罢,心下亦是黯然,为这亲妹能怀上龙胎之事,本身亦是费了很多工夫。上至太医,下至官方偏方,试过很多,光那药引,便不好获得。近些年来,这南犀褐洲之麒麟泪、西洋费洲之神蛇蜕、东洋天罗岛之人鱼鳞、南洋力古多岛之巨龟卵,哪个不是破钞重金获得。费钱是小,但这龙胎却迟迟不至。其他妃子,如果再生了男婴,自家在这皇门以内,便再讨不得半点便宜了。再加上本日朝堂之上,又补毕成争了先,自已世交老友陆景,前程未卜,一时候心乱如麻,竟想不出个对策来。
本来这张财入伙前,本就是一名山贼,一贯打家劫舍惯了。到了野原镇,更是借着顺天军威名一顿烧杀劫掠,胡做非为,又抢了张大户家未出阁的女儿张春娥做压寨夫人。比起那葛玉良,丰树平部,军纪自是差很多了。天王亦有耳闻,止是以刻正缺人手,又怕其在外边坏了本身名声,便用重金,又许了高官才将其收编至地目府,实在倒是看着此人。这张财见钱眼开之徒,哪有不就范之理。谁知顿时便至地目府,这“夫人”便策反一名小喽啰逃了。这还了得,又怕这奸情被部下嘲笑,便单身匹马前去追捕,瞥见那小喽啰,与之斗争一番,先是杀了。而乘此机会,这张春娥便跑出了树林,一箭射不,心想其必死无疑,不知怎地却被她躲开了。这才有了方才一出好戏。
童原道:“老爷,童皇后回咱娘家来了,已在内宅等了一个多时候了。”
童善豹赶快走进堂内,笑道:“妹子料的道是准。今怎的有事来我这里?”
孟伦对这女子道:“莫要惊骇,我却替你做主,你却说说,倒底是如何回事。”
管事道:“智囊,昨日阿谁清竹寨后生,早上拜托与我一事,说这盒子,一会孟智囊便会来取,叫我千万保管好。我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秘密给你送畴昔,刚好你便来了。现交与智囊罢。”说罢,便先筹措别的事去了。
但见中间孟伦大呼一声:“大胆,我乃顺天军智囊孟伦,你是何人,敢在此地冒充我义兵,无礼冒昧!”
童善豹心机,方才想得与我这妹子商讨一番,不想自已来了,倒是免得我再用金牌。便道:“那自是好,你从速去安排一桌酒菜。”
肖猛这事便告一段落。再说朝廷之上,春节已过,兵部尚书郭有常早已拟好打击清竹寨方略,一日早朝,便与皇上呈了上去。
瑞花道:“哥哥有所不知,克日才听得。那慧妃已怀上龙胎了,想这太子梁至,昏庸痴钝之人。毕家为其此后权势,凑趣有道,自是密切。这又有了一个龙胎,成宗倒是欢畅万分,乃是实在讨厌这笨拙太子。若真得个男婴,却还真有换储之嫌。而我这里,成宗来得倒是频繁亦不见有得身孕。长此下去,那慧妃自是又招得皇上赏识了。想来想去,心中不悦,便来找哥哥聊聊。”
成宗看了看,道:“这小小盗窟,竟要的京畿八千人马去攻取?是否有些小题高文?”
孟伦接在手中,掂掂却非常沉重,心下已是了然。翻开一看,果是肖猛昨日所说一百两白银。心机这肖猛真是言必有信之人,事已如此也只好收下。忽又瞥见中间张春娥衣服褴褛,又有怜悯之感,便拿出三十两来,让其购置些家什。那张春娥那里肯要,最后还是孟伦硬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