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西见是本身儿子乔方,亦是吃惊不小,道:“我倒是来清竹寨寻你来得,你却怎得在这里?”
童善豹道:“妹子那里话,你心中有事不与我这亲兄说,自是去找谁说去?切莫胡思乱想,归去好生疗养,夙愿自会来哩。”
乔雪西点点头,道:“你家里可有磁石?”
乔方赶快出去,上前便施礼道:“父亲在上,一贯安好?儿乔方施礼了。”
那妇人道:“神医,我佳耦二人开一家铁匠坊。我家小儿,方才偶然之间,将其父亲所打制钉马掌钉之小铁条含在口中玩耍,不谨慎向后摔了一跤,竟咽入喉中,现在怕是已进了肚子了。这小铁条多数寸余长,存在肚中,却怎生是好?我与我那相公,平生亦无甚么积储,老来得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自是不想活了。”
听客,我这里却得插上一句。我所说乔雪西之事,亦是听得传说所来,你若亦碰到此事,定要去寻那端庄郎中医得,切不成胡乱花此法,如果医出性命来,墨客自是概不卖力。
另一人道:“实是神医,且乃全科。芥蒂却还医得哩。前几日夜里,我家旁一邻居,半夜里黑灯未得亮光,饮了家中一小水缸中生水。次日,见其水缸当中很多红线虫,心中恶心,竟郁郁成疾。实这红线虫乃喂鱼之物,不谨慎落入水缸当中。人吃上一二条,亦是无事。但我这邻居心眼恁小,竟为此事病倒,每日观本身粪便,若不见红虫,则自以为还在腹中,便惶恐更甚矣。神医来此,家人便带其看病。这神医自知乃是‘芥蒂’,便让其等候,自回后屋制药去了。半晌以后,便给其一颗丸药,对其称一颗便好,且若遇腹泻,观粪便自知。此人如获珍宝,立即买下,当即吃了,方回至家中,腹内胀痛。赶快找一盆泻了,再一看那盆中,竟很多红线虫矣。自发腹中再无异物,当即病便病愈。我这邻居乃一贩子,家中颇富,心中欢乐,撤除药资又赠其银二两。这神医看其家中富有,便不推辞,拿这财帛又买药布施贫民去了。”
妙手郎中乔雪西,药到病除世人喜。
遇穷不收分文财,实是良善好神医。
再看那中年男人,亦是无法感喟。于锦艺听了,自是焦急得很,这铁条如此之长,却也不好通便排挤。看看徒弟乔雪西,亦是在那边考虑,半晌不语。
男人道:“有很多哩,平时吸个钉子用着。”
于锦艺道:“这位大姐,莫要惶恐,有我家徒弟在哩,先把那病情说上一说。”
乔雪西大喜道:“从速去拿来,越多越好。再带铁锤几个,铁锤几个,细磨石亦是要得。”
皇后瑞花行了礼,上了马车,自与亲信宫女聪儿回宫去了。童善豹心烦意乱,便早早睡去。方才睡着,听得门外有人轻声呼喊,倒是管家童原。
那人哈哈大笑:“你实不知也,那颗丸药乃是泻药,此中这神医用红色棉线,剪成小段,形似红虫,包在泻药当中,诱其吃下。实吃的乃是红棉线也。现周遭人全已晓得,止瞒着我那邻居。”
童善豹道:“二位是何人?深夜至此,传闻是有事商讨?”
中年男人用手比齐截下,说有多数寸余长,却不算太粗,比筷子亦是细了很多。又道是方才吞下的。
少倾,管家已购置好上桌丰厚酒菜,中间仆人及聪儿服侍着。兄妹二人对饮了几杯,因表情皆不好受,自是没吃很多少。不至旁晚,童瑞花便要回得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