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宗道:“好罢,就依毕爱卿之言。叫那于长标上奏章去罢。”
瑞花千恩万谢,自是回宫去了。乔雪西道:“国老,这皇后娘娘的病,应无大碍了,我与我这犬子,自是不好再告饶,盗窟当中另有要事,亦是得先归去了。”
乔雪西道:“我想这便是那‘豆腐’之功绩了。我亦是传闻,在南洋力古多岛,产一种豆类,其土著人称其为‘绝脉豆’,其止有野生,并不莳植,故产量亦是低得很。本来这本地人,见蓄养之牲口,如果食了这成熟之豆,便不得孕。人若食用,亦是如此。但这豆子,食之有鲜鱼之味,若用油炸,更是甘旨诱人。故在本地,有恶妇人通奸害夫者,若不得极刑,怕其再行不义之事,怀上野种,便强使之食用此豆,一段光阴内便不得有身,若渐渐停食,亦可规复。想这娘娘食用得,便是这‘绝脉豆’。实是平常之豆子都有亢奋‘血海’之功,而这神豆愈烈之。这类豆子所制之豆腐,那豆腐乃豆子之精华,其甘旨更甚,结果亦是更甚也。”
童善豹道:“陛下,大节方过,将士心机恋家怠倦,此时出兵,士气并不高涨,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皆厚利,如果将银子番上一番,想是这士气便好了。打此一仗所为何事?自是胜了方才有效,如果不堪,来得出兵,事倍功半,便不是二万两银子可行之事了。不如一鼓作气,以免后患。”
本来,这二品都统戴青方、参将刘子良、巴利方皆是毕家一族,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聚集”,自是这贪婪小人都向一处凑。故方得出兵,毕成便将这三人叫至家中,暗害了一番。实是此次作战,粮食四千五百石,银六千两便可,但这心贪之人,哪有放过如此好机遇之理?便又叫来户部尚书于长标,又运营了多时,虚列用度,硬是将这粮草、饷银提得高高在上了。这于长标实是与毕家并非一族,但被这毕一威胁利诱,又怕丢了自已头上乌纱帽,只得乖乖就范。
童善豹亦道:“妹子,这胡小人算不得甚么,止是厥背景便是毕家,暂动不得他,如果此后肃除了毕家大恶,自会清算他得。”
瑞花道:“但说无妨。”
“那喜又从何来?”
上文书说至,神医乔雪西似有些心机。
瑞花考虑,蓦地想起,这妹子向来止为自已用勺子舀来,而她却还真未见吃过一口,当时便有疑问,问过其启事。自是:整天饱腹,吃不得几口。或是:姐姐喜食便多吃些。之类话语,敷衍过了。好姐妹自不不去思疑。
毕成道:“父亲大人,这童老儿一惯与我方作对,今番倒是怎得了?”
童善豹微微一笑,亦是拱手行礼,并不言语。
“这喜便是这‘芥蒂’也,如果端的器质之灾,再来十个乔雪西,亦是救不得娘娘。但娘娘实是身材无异,这便是大好之事。芥蒂,如果心下了然,再用补方,渐渐保养,自是能好。我现在心中,已成一方,稍后便为皇后娘娘开得。”
瑞花又怒道:“胡文可这贼子安敢如此?看我不去圣上那边与之评上一理。”
乔雪西道:“娘娘,为这身子,再不成起火了。那胡文可一贯小人,伤害同僚,想那仁宗之时,我便是被其架空出宫,无法止四下流医。知其恶,防着便好,此后饮食,只童国老娘家人服侍,外食莫入口。谨防别人使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