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柱见状,赶快让刘佰总、李佰总带三百人,向西追。丁佰总、郭佰总再带三百人向南追。而本身,筹办亲身追击这西逃向南边的。兵还未分,忽见一人气喘吁吁,从后队跑来。崔二柱一见,乃是随军参谋王何。
王何听了此话,自是受用得很。故不再分兵,止追击西南边这一起。陆婷正巧在这一组人马当中,转头看看,官兵并无分兵之意,心中暗想,这厮倒是看出了端倪。我便再给他们吃些“消信埋伏”,故一声号召,又向西北方跑去,前面官兵自是追逐不断。来至山路一密林旁,陆婷及部下七十余人窜进林中。本来这林中,早已布好很多“悬石捕兽器”,止等敌军中招。树林当中,地上厚厚一层枯叶,将这捕兽器套子隐得很深。
崔二柱道:“确是如此,但此处门路曲折,路面又凹凸不平,而贼兵在树林边沿,进可扰,退可逃。倒霉于火器施放。我想我军可边追边打,到个开阔阵势,再行利器进犯。”
而这官兵进了密林,一起追击,因这林中,愈向西路却愈崎岖难行,崔二柱干脆不骑马了,将马儿交于一个兵士,让其先回大步队,并奉告戴都统贼兵人数未几,亦不消援助,只消半晌,灭了这股贼兵便回。那兵士骑马而去。西边林子更麋集,陆婷在火线带众乡勇边跑边引,心机,可行那“分兵之法”了,便吹声口哨,这乡勇早已做好筹办,六七十人一组,分红三组,别离向西、西南、南边三个方向跑去。
刘子良赶快叫身边传令兵鸣锣收箭,一阵锣响过后,箭是停下,而树林当中,另有零散箭羽飞出。幸亏有盾牌护着,伤不得。刘子知己思,贼兵用弓弩,想是没甚么利器,亦是不消怕他便好,不过如果不去理睬,他便总在行军之时骚扰,不如派些兵马,进林中剿除,觉得后快。因而便先去了戴青方处,合其商讨一番,获得首肯。便命本部步军一千总崔二柱,率一千步兵,多带盾牌,又怕敌有火器,又抽调一百铳手,两架“冲天炮”做为利器用之,总计一千一百余人。崔二柱得令后,便在盾牌手保护之下,众兵缓缓进了林子。林本地婷见状,大喜,心机,看这一彪人马,少说也有一千。这番也算立了功了。故,赶快让部下乡勇向西而退,又叮咛十余人,且退且向仇敌射上几箭。进林之时,那随军领导亦是说过此路通向野人谷,易丢失方位,但这刘子良建功心切,而这千总崔二柱心机,火线贼兵就在面前,只要抓住其一二人,哪有问不前程的事理?故心机,只要盯死火线乡勇,便是无事。因而陆婷引着众官兵,向西而行。
这边王何道:“崔千总,这贼兵人好似又聚至一处了,又对我军停止骚扰,恰好能够进犯。”
这“悬石捕兽器”乃是中山猎人常用之物,先选一高大健壮之树木,在一上端小杈处,架一健壮绳索,再于这小杈上方,用一横木绑在杈两端牢固,使这小杈与横构成一“树杈孔”,这孔大小止可穿行绳索便好。而后贴着树下埋没之处,向空中之下深深楔一木枝,这木枝上粗下部削尖,亦是好向土中敲打,而上粗部又有小枝,以便绳索做结。将长绳一端捆绑一重石,若捉人,自是一百八十余斤便绰绰不足。如果捉虎,还得减轻。再使两三人,拉起重石。而这猿儿在做此事之时,一人便可拉起巨石,足见其神力也。而后,将绳索系活结于下方木楔子之上。这活结,只要稍稍用力,便解开绳索,重石便落。再将绳索隐于草地当中,那一端回成一国圆套,而套绳头绕过火线绳索再于绳头“稍火线”处打活结,故这套子重石一落,便可收紧,猎物便摆脱不得了。再将绳索两端取半处,横着系上二处粗木棍,如有人、兽上套,重石下落,那横系着的木棍便卡于“树杈孔”中,二处,乃是怕其第一处断裂,便再系一处觉得保险。此时,人、兽恰好卡至树中心,上不得下不得,便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