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方士道:“两军对垒,要溃之,无疑三法,一为斩其将首,将首失则军心失,雄师自会败退。二为断其粮草,兵士无军饷可用,饥饿上阵只会使士气大跌,易溃之。三为强攻对垒,以兵力取胜,不过眼下关中独一能战之人三千,强攻对垒必不成行,要想退敌,只能寻求一二之法。”
慕北陵道:“皇甫先生不是外人,有甚么环境固然说。”
张广宽点头,道:“明天凌晨,有人从碧水关的方向进了漠北虎帐,一共三十二人,每人都背着大包裹,我见事有蹊跷,特来禀报。”
孙玉英嘟囔一句“怪人”,道:“要不要我暗中跟着,出甚么事也好有个照顾。”
慕北陵想想是这个理,便道:“先生可有好的对策?”
皇甫方士笑道:“就是这滴水不漏,却让眼下朝中危急。”
慕北陵命人将酒桌设于关墙高台之上,头顶青阳,手抚习风,与皇甫方士对坐而饮。武蛮林钩一左一右烘托,孙玉英则带一众将领在旁等待。
慕北陵闻言沉吟,让张广宽坐下用些酒水,张广宽早就被酒味勾撩,时下也不造作,坐下便喝。
皇甫方士端碗与其对碰,饮下后道:“风门廷此人,天生将才,不过却仗着风家在漠北朝根深蒂固,目中无人,作威作福,早已臭名昭著,部下兵士倒无多少感受,他的将领却经常被其逼迫,怒不敢言,此来扶苏关,落空风连城的庇护,撤除他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皇甫方士点头,高低打量武蛮,随即赞道:“龙形之体,大将之风,统领有此兄弟,将来可战东州各国。”
皇甫方士笑道:“统领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关中没有,城中可多得是啊,此去扶苏城仅几十里,一来一回只需多数日,统领可差人快马加鞭去城中取药,我观本日西气东来,夜里必有大风,刚好使毒气伸展。”
慕北陵想了想,道:“但是眼下关中并无毒药,如何毒攻。”
孙玉英道:“一个马夫罢了,老娘还没那么大气性。”说话时见皇甫方士与武蛮各牵匹马走向关门,不由问道:“他们去干甚么?”慕北陵遂将劝降之事具以奉告。
慕北陵忙道“不消”。心想:“你如果去了,照顾说不上,到时候再负气要杀先生,那可就费事了。”
慕北陵道:“还请先生详细说来。”
慕北陵凑上前,掸去台阶上的灰尘,坐在她中间,笑道:“将军还在活力?”
皇甫方士拭去嘴角酒液,摇身道:“昨日,你们以毒御敌,莫被人大多中毒,但也不乏有没中毒的人,想来是那风门廷驱人到碧水关寻解药,此去碧水关四百余力,一来一回时候也差未几。”
皇甫方士饮下碗酒,又道:“以毒攻敌虽行得通,不过也只是拖敌之策,若要让风门廷班师回朝,这点伎俩还不敷。”
关楼废墟前台阶尚存,孙玉英居住于此,百无聊赖,见慕北陵过来,面色顿时变黑,沉声问道:“你来干甚么?”
慕北陵心感好笑,暗想:“这小子现在倒开窍了,晓得有的话不能随便说。”遂道:“来,我给你先容下,这位是皇甫先生,从现在开端就是我们一家人。”
慕北陵又道:“先生,蛮子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现在关中气力数一数二的人,不过我这兄弟一根筋,若遇事,您多提示点。”
皇甫方士道:“事在报酬,可不能只要试过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