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忽传来潺潺水声,慕北陵大惊,心道该不会是那里要塌了吧,循名誉去,鲜明是林钩之前安排爆油的处所,闪身跃至那处,只见地上被炸出个小坑,有水聚于此,心中更奇,暗想:“这水是死水,如何会收回流水声音?”竖耳再听,“哗哗”流水声确切出于水坑,不由更觉奇特。
慕北陵点头,前两日去大牢接蔡勇出来时,天字牢房恰是用水石砌成,道:“记得啊。”
慕北陵心想“不对,上面该不会是条暗河吧。”于此再惊,张广宽他们在搬水石,倘若洞窟下真是暗河,何时洞窟垮塌了,生生夺人道命。
慕北陵一愣,道:“你在那里找的这个东西?”
蔡勇道:“慕统领可还记得扶苏大牢中的水石?”
蔡勇道:“水石质地坚固,是铸防上选质料,如果用它来搭建这一角,能增数倍防备。”
慕北陵见其行动,侧眼看去,只见那小瓶中充满玄色液体,浑浊不堪,因而问道:“那是甚么?”
武蛮聚力将堵在甬道口的大石击碎,再进洞窟时,洞中已是一片狼籍,大小石头错落满地,连个下脚地都难寻。不过细心看去,乱石上面却有很多水石,皆是被爆油炸下来的。
林钩武蛮也过来,见此异象,纷繁称奇。
他惊道:“难不成是这石头收回的声音?”探手动手再拿出蓝石,水声即止,再入水,水声顿生,大喊奇异。
持续往下看,纸上有书曰:“人之经脉,夺天造化,欲参此经,需以生力充盈冲关,天井,神门三大穴位,而后破开藏,臧成,可参经,不然气冲天灵,身故陨灭。”
想着白日沈香所说青帝的故事,心中不免对《帝难经》升起几分神驰。
他不免叹道:“青帝心系百姓痛苦,实乃大能之风,何如时不我待,只能空叹故意有力,回天乏术。”
洞中甬道湿滑狭长,伸手不见五指,他取出随身带的火折子谨慎吹然,火光映壁,只见甬道石壁上有水排泄,头顶亦有水滴下,以手触石壁,有丝丝凹凸感,细心看去,石上有浅浅水纹,他暗惊,心想:“水石乃长年被水腐蚀挤压,剔除糟粕,导致质地变硬,这里的石壁上都有水纹,难不成我现在正在那座湖底?”边想边向前摸索,又过盏茶之时,火线气象俄然变更,甬道绝顶,是一庞大石洞,洞壁四周可见冰蓝色石头,棱角清楚,火光晖映下,折射光芒,顿时洞中大亮,美轮美奂,见之纷叹。
翻看第一页,只见其上书道:“吾穷尽平生救拂晓于水火,夺造化而逆六合,缘绝顶时方觉苦而不支,铸下帝难药经,以求有缘之人能担当吾之衣钵。”寥寥几字,却显青帝有力支撑之苦,各国争雄,生灵涂炭,以一人之力何故为之。
张广宽高低打量洞窟,上前说道:“这么多水石,我还是头次见到。”说时抽刀砍向一块水石,“叮”的一声脆响,刀刃齐口而断,水石却连陈迹也为留下,他看得眼睛发直,呼道:“他娘的,这么硬。”
目光投至“帝难经”三字,只觉大字古朴遒劲,其上又偶然候消逝陈迹,心想这经籍应当饱经风霜,能得来实属不易。
慕北陵也如他所想,便扯下一片衣角,包好石头,提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