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哼了一声,又扇了扇子,漫不经心肠说:“是我给你找个罪名让你领罚,还是你本身悄声地领了?”
钟意一喜,觉得本身之前是妄自测度人家,反倒不美意义起来。她顿了顿,刚想说“无以回报,今后再做筹算”之类的话,就听那二公子又轻飘飘地开口了。
这话问得实在轻狎,之前的几次对话,这位二公子也毫无矜持之处。钟意忍不住又盯着看了二公子几眼。
钟意赶紧别过甚,就是在当代,被一个男人如许说了,她也是会感到不美意义的。但钟意还是在扭头的刹时口齿清楚地对二公子说:“看够了。”
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钟意满脑筋都是这几个字,之前面对牛二的机锋几近全都消逝了。
想到此处,钟意风雅地给二公子行了一礼,朗声说道:“小女子谢这位公子拯救之恩。”
钟意收敛了笑意,脸上带着三分惶恐。她的脑筋完整歇工了,她不晓得该如何办了。
因为她低了头,就没看到二公子暴露的笑意,等她昂首时,二公子已经转过身,对牛二提及话来了。
钟意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牛二抖了抖,咬牙说道:“牛二本身领罚,就……就叫下人打我二十板子吧。”
“用我提示你,你是谁的人,你做的这事儿府里准不准吗?”二公子轻飘飘地问牛二,听他的语气和态度,就仿佛他问的是天上有没有下雨如许简朴的事。
“如何?你不肯意?”二公子回身看向钟意,声音还是懒懒的,可在钟意听来,倒是一点赏识帅男的轻松表情都没有了。
“不消谢。”
牛二跪在地上,汗水一滴滴地滴下来,湿了他半边衣服也浑然不觉。这事儿如果被二公子告诉府里,主子为了和二公子置口气,会保他,但必然不会再给他这类美差;如果老爷晓得了,可不是打几板子那么简朴的事儿了,府里严禁放印钱,捅到老爷那边,主子也不会保他,必然会把他卖成贱奴!
二公子“啪”地合上扇子,如有若无地盯了牛二一眼。牛二被二公子的眼神盯得一抖,赶紧说:“5、五十板子!再多打一下,小人就要去西天,不能服侍各位主子了,还请二爷宽恕小人!”
二公子仿佛是很赏识钟意的神采,唇边带着一抹笑意,持续说道:“你的出身,妾是不成能的,通房丫头嘛,倒是能够,先从给本公子铺床叠被开端吧。”
特别是他的嘴唇,在不笑的时候,唇角也微微地翘起。固然钟意很不肯意用花描述男人,但她承认,面前这位二公子的嘴唇,真的就像花一样,唇瓣红润、唇形完美。如果他笑起来,信赖很多思春的女子,会把持不住那份腾跃的春情吧。
牛二感遭到了二公子刀子般的目光,吓得浑身建议抖来,除了说“不敢、恕罪”,嘴里也没别的词儿了。
天气已经黑了下来,钟意看不清二公子的神采,只听到这个慵懒的,仿佛甚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声音。“落到本公子手里,总好过落到牛二那黑瘦子手里吧?虽是通房丫头不是妾,但做本公子的通房丫头,却不是普通的福分呢。”
看着二公子漂亮帅气的面庞,钟意的脑筋有点转不动了。她吃力地想:这么说,她是才入虎口,又入狼窝?天下公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位二公子救她,安的不过是和牛二一样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