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忙忙地赶回凉茶摊子,紫烟正听她的叮咛,一碗一碗卖凉茶。摊子前的人没有之前多,但也很多。紫烟看钟意返来了,松了一口气,对钟意说:“女人,我们的茶还剩下三坛子就卖光了。”
撤除买茶叶和雇车的钱,钟意还剩五百零二文,加上这五钱银子,方才是一两银子。
两人又忙了一盏茶工夫,将钱匣子里的铜板全数数了出来。
五百七十二枚。
第二天,钟意起得很晚,实在是前两天都起得太早,明天又经历了太多事,她乏到了顶点,以是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紫烟倒是早早就起来了,看自家女人睡得正香,就没叫她,只是悄悄地拿着笤帚去清算酒楼。
紫烟也不敢怠慢,细细地对钟意说城外的几座大庙的环境,钟意一边听,一边拿羊毫在纸上记些甚么。
钟意摇点头:“不,明天要去碰碰运气,找个大客户。”
接下来,就要看钟意的手腕了。
看紫烟没听懂的模样,钟意解释道:“就是寺庙里的和尚们,他们要接待香客,念佛诵佛的,总也会感到累吧?吃碗凉茶可好?”
她返来时,钟意已经一小我将三大锅水烧沸了,两小我繁忙地做了三锅热茶,等茶凉时,钟意让紫烟详细说说城外那几座庙,游人上香还愿的环境。
雇了一辆车将家伙什都拉归去,钟意跟在车后边,这才感到累,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
紫烟面前一亮,立即问道:“女人是想去卖给那些上香还愿的人?”
那糖人天然就是白日从阿谁老头手里买到的。已经快到傍晚,带孩子的人正要赶归去。小孩子看到糖人,天然走不动路,吵着要,大人感觉吃三碗凉茶就送一个糖人,也挺划算,再说还能够解渴,就纷繁立足解囊。
钟意也是抱着赌一睹的设法。做买卖,不成能永久是十拿九稳的,总要有一点赌徒心机,所谓风险越高,收益越高,就是这个事理。
这个数字可不容悲观,她本来想明天如何也要卖到七百文以上,如许明天赋气轻松些,要晓得明天花街上并没有阛阓,人流会少很多。
两小我做好了十坛蜂蜜茶,又雇了车,和车夫讲了半天价,最后商定五十文钱,将十坛蜂蜜凉茶和钟意、紫烟全拉到清心寺前。
天还没黑,钟意最后三坛子凉茶就卖光了。
钟意请小和尚吃了一碗,又甜甜地笑着,问他寺里用不消茶。小和尚天然是做不了主的,因而又来了个大和尚。
此时的钟意为了促销剩下的凉茶,又使出一招:吃凉茶送糖人。
那大和尚也吃了一碗茶,公然感觉不错,钟意就趁机一阵游说,让大和尚感觉他们不吃钟意的凉茶,的确对不起西天佛祖,因而做不了主的大和尚找到了管炊事的饭头和尚。
紫烟看钟意皱着眉头,也不好问白日在官府里的事,只是沉默地熬了点稀粥,给钟意用了,又为她铺好床,替她换下衣衫,清算安妥以后,服侍着她上了床。
加上茶叶已经没有了,明天要重新买,幸亏蜂蜜是本来酒楼就有的,无需再去添置。
钟意摇点头,觉得本身多心,又卖起凉茶来。
她却不晓得,此时沈澈正在离她不远的一家酒楼朝下看她。
沈澈一边吃着茶,一边时不时看在街中间繁忙的钟意。
归去了她和紫烟也不能歇着,要数一数挣了多少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