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低头喝了口茶,又俄然想起来甚么似的问道:“如果二哥哥一个也挑不中呢?”
沈澈不冷不淡地说道:“这么说,太太已经有人选了?”
说完也不管沈澈,就叫宝珠,“派来兴出去,拿着老爷的帖子请那女掌柜,让她初九那日务必参加。”
王夫人大喜,用力憋着,不得不咳嗽了两声,又叫宝珠给她倒茶,粉饰畴昔。
吴氏语塞,要论打机锋,动嘴皮,国公府里谁也不是沈栀的敌手,因而吴氏就讪讪地笑了笑,又说道:“三mm的心,可真是水晶玻璃做的,我只是那么一猜,你倒想得那么远。”
“让你二哥哥挑一个。”
王夫人慈爱地笑着,目光却模糊地透出了一丝锋利的色彩,顺次地看向沈沐、沈澈、沈梅和沈栀。
王夫人又对沈家兄妹笑道:“那天来一个贩子出来的,也和我们逗逗乐儿。”
说完王夫人就看向沈澈,问道:“澈儿,到底是你的人,你说呢?”
沈梅笑着说:“大娘一贯是疼我的。”
沈栀笑笑说道:“她的确见过世面,只怕从她嘴里说来的话,二姐姐不受用呢。”
沈梅就问道:“不是说那白鹤楼也常常有达官朱紫出入,前两天锦乡候家不是也在他家做了酒菜,那女掌柜想来也是见过世面的。”
沈澈坐在桌边,说了一句话以后就描述懒懒,俄然对统统都落空兴趣,不免悔怨不该听画儿来王夫人这里,因而就想走。
王夫人不但要安排他的婚事,还要把钟意也叫来,让她出丑。
王夫人却仿佛产生了很大兴趣似的,立即说:“我也传闻了一点这女掌柜的传奇,传闻白鹤楼经她打理,在都城名动一时呢。”她沉吟一会儿,仿佛是在思虑,又说道:“初九那天,把她也请来吧。”
沈澈的眉毛微微一挑,笑道:“太太过么时候又惦记上我的苦衷了,之前你送我的那些丫头,我还没消受呢。”
这话说得比王夫人还要直接了,乃至连沈梅都被沈澈解除在外了。
沈梅嘲笑道:“三mm是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喽,当然我不比大房里的人,动不动就跑出去。”
沈澈内心俄然紧了一紧,吴氏却俄然说道:“有个女子,还真是与二爷交好,是白鹤楼的掌柜,不敷她的出身可太低。”
王夫人说道:“淳儿会来,我们家的几个女孩子都会来,梅儿也好久没见到她们了吧。”
应当是沈澈来之前已经群情过这件事了,说这事的时候,连沈栀都不表示吃惊,而是眼观鼻鼻观心肠在吃茶。
莫非他想娶钟意?
氛围和缓了下来,王夫人看沈梅公然对沈澈不满,沈沐对沈澈的态度也像畴前那样,也不靠近,也不冷淡,因而表情好了一点,就和吴氏调笑起来。
沈栀也一笑,不再说话了。
沈梅笑笑:“大娘对二哥哥还真不错。”
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是没有试图拆散这对表兄妹,一向也没有如愿。现在沈栀执掌国公府,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儿,莫非就不会想和沈澈分庭抗礼吗?
王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慈爱,就仿佛她这话和沈沐方才那句话一样,都是偶然之谈。
王夫人笑着喝口茶,胸有成竹地说道:“后代之事固然是父母之命,可你并不是我亲生的,你的大事,还是要你同意,我这个继母才不会落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