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殿上,就有人让钟意下跪,钟意也不含混,咕咚就跪地上,也不说一句话,来之前她已经看清,德妃也在。
“这不是阿谁极像宁儿的女孩子吗?是个甚么掌柜?如何又把她给弄到了宫里?”
“店主另有事吗?没事我进宫了。”
她的脸直接就红了。
说完这句话,钟意头也没回,吃紧忙忙地分开包厢走了。
“丽嫔从宫宴返来,就昏迷不醒,太医来诊断,说是中了毒,诚恳交代,是你下了甚么?”那鞠问的宫女也不跟钟意客气,当着德妃的面就凶起来。
钟意只是在大殿上跪着,感觉这空荡荡的大殿里的地板,跪久了还真是不舒畅。
换做钟意,钟意也会烦。白日在外边上了一天班,早晨还要去后院措置大小老婆的琐事,多烦呀。
坐在马车上,钟意终究当着紫烟和银蝶的面,哈哈大笑起来。
德妃赶紧回道:“是皇上,臣妾姐妹几人都去了。”
那宫女不敢对德妃辩白甚么,另一边,丽嫔竟然白着脸出来了,指着钟意骂道:“就是她,就是她给我下了毒!”
“东、店主。”钟意背对沈澈,低着头,悄悄地抽出了手,“你是已经订婚的人了,请自重。”
那宫女也不答话,只板着一张脸。
沈澈摇了点头,背负动手,也走出了包厢,分开了白鹤楼。
皇上一发了脾气,那还得了,德妃带头,乌压压又跪了一个大殿。钟意在一边想:幸亏我一向跪着,也不消起来再跪了还费事。
皇上的口气公然很不好,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钟意,就问德妃:“这又是如何了?”竟然没看丽嫔。
皇上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丽嫔总仗着皇上的宠嬖交横放肆,却不晓得这是在应战天子的耐烦。
德妃又叹了口气,感受额头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她只好对身边的荷珠说道:“快去扶着丽嫔娘娘,mm也是的,既然中了毒,就在床上静养,又出来做甚么。”
皇上听了这句话,立即就发了脾气,站起来,差点把丽嫔也踹了一脚。
她的内心嘴里,仿佛都充满了苦苦的味道,不立即走掉,她不晓得该如何办。
“哎。”沈澈情不自禁,竟然拉住了钟意的手。
一轮明月正从西天升起,照着沈澈孤傲单的身影。
恰好沈澈也在,还没返国公府,看到宫里又要找钟意,眼睛眯了眯,本来是坐在包厢里喝着茶,这会儿也起家了,又给了个眼色给紫烟。
头顶传来皇上平板的声音:“先起来吧。都起来。”
钟意还是老诚恳实地跪在地上,连回嘴都不回嘴。
皇上开口第一句就让钟意心头一乐。
有小我上来问钟意中午做的那顿宫宴,都用了甚么质料。
沈澈低声说道:“还是谨慎些。”
这话的意义就是,我们都没事,就丽嫔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