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涵养倒是普通,之前本来满是哄人的把戏。”陈秋娘坐在主位之上,缓缓地说。
她站在廊檐下的暗影里,感觉像是置身光影明灭的电影。俄然,厨房的窗户被吱呀翻开,有人从窗户那边探出头来,问:“云儿,你想要吃甚么?”
陈秋娘接了过来擦了擦汗,便孔殷地问:“我弟弟mm他们如何了,我奶奶如何了?”
“公子,你醒了。”术赶紧过来,递了手帕给她,说,“你做恶梦了么?一头的汗。”
陈秋娘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说:“术,举头三尺有神明。再说,你也是为了这天下承平才如许尽力。你家仆人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你就不该连累无辜。我不求你救我。救我会让你难做,我只求你能让陈柳氏这一家无辜之人安然。”
她皱了眉,看了一下,却没看清那人的模样。但内心却已感觉奇特,没有人会叫她云儿。外婆叫她“小枝”,村里人也叫她“小枝”,同窗们有的直呼其名,有的叫她“洋姜”,另有的叫她“朵朵”,戴元庆则是叫“丫头”,偶尔会叫“云儿”,但戴元庆叫“云儿”,老是很明朗的声音,决然没有此人叫得情义绵绵。
“云儿,是我呢。你的佑祺哥哥啊,你健忘了么?”那人转过甚来。这一次,烟雾环绕以后,鲜明是一张漂亮的脸,带着炊火暖和的笑。
“你是谁?”陈秋娘有些迷惑,又怕吵醒外婆,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厨房的窗边,伏在窗户上轻声问。厨房里烟雾环绕,有恍惚的身影在挥动锅铲。
那人顿了顿,问:“你见他做甚么?”
“黄毛丫头,竟敢胡乱评说。”那人终究暴怒,一只酒杯掷了过来,术眼明手快,将那酒杯接住,说,“江公子不太小女人,请息怒。”
那人没有停下来,她大声一些,问:“你是谁,你如何在我家厨房里?”
不过,此时现在,她要做的事是出去见一见北宋初年的杰出军事天赋之一的少年豪杰曹璨。让他来庇护陈柳氏一家。
术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爬起来,说:“如果没事,部属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