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总不能让人说是赵匡胤跟张氏主母在锦瑟园三日不出吧？归正你那便宜姨母也他杀了。我干脆让你成了费贵妃，让你母亲住在那湖心小筑，成了宸妃。一来，保全你的名节；二来，贼人不能等闲上那小岛，你母亲也可全面些。”张赐低声解释。
陈秋娘“嗯”了一声，笑下落了泪。江帆却在策马奔腾之前，留了一句：“最后一言，赠与好友：对待江瑜，切勿豪情用事，以免留下祸端。”
张赐施施然从她身边走过期，老宫妇已苍茫。陈秋娘讶然，说：“我觉得只要我师父会把戏，未曾想，你亦会一些。”
“我不知你所熟知的汗青是如何记录你母亲与赵匡胤，但七世祖留下的记录倒是：孟昶既死，花蕊若萍，宋祖为护其全面，迁入宫中，封贵妃。别史皆传花蕊为太宗所射杀。然史料不详，吾多方查证，射杀之妃乃金城夫人，此女乃南唐进献之美女。是以，花蕊去处当为不明。而或以975年天大旱，宋祖大赦天下，放逐宫人，花蕊乃去。”张赐干脆席地坐在帷幕后，与陈秋娘说了张烨所持有的电脑上所记录的这一段。
张赐摇点头，说：“自从潘氏亡故，他便云游四海，仙踪难觅。”
这个没有收集与电话的年代，一别经年，音书断，存亡未卜，这是常态。但是江帆所愿再无相见之日，倒是但愿她再无一丝一毫的危急。陈秋娘明白他此语之意是说：若她有难，他必然来相救。
“或许――”张赐点点头，随即又说，“他或许真的能够，我记恰当日他教我把戏之时，说了句晦涩难懂之话，说九大师族本为虚空，不该呈现在这人间。等我持续诘问时，他又说，或者六合命数自有其端方定命。现在想来，他怕是晓得九大师族所具有之技术并不该是这人间统统。”
陈秋娘没对峙，只道：“那江兄一起细心，要岁岁安然。”
“呸，不睬你了。”陈秋娘挣扎站起家来，就往帷幕后的拐角处跑，却不料横斜里出来个老宫妇，喝道，“好啊，你是哪宫的丫头，白日里不干活，却在这里偷懒。到底与何人私会？”
张赐看出她的心机，便是跨步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你放心，即便雨箭风刀，我必以命护你全面。能超越时空，寻一方净土，自是好。若不能，我便为你托一净土。”
以后的几日，两人都觉宋王宫不好玩，便躲在锦瑟园里足不出户。最远的时候，就是在锦瑟园临水的亭台里垂钓，太乙湖里的鱼实在怠惰，并不好垂钓。因而二人做了麻将，拉了前来告别的江帆、江航一并玩，玩了个昏入夜地。
“辛苦三弟。”张赐说。
“定会。”他语气铿锵有力。
“可惜运气不济。”张赐亦感慨。
江帆亦做了个鬼脸，涂了个舌头。一贯不苟谈笑的江航也笑了，随后说：“娘亲托我叮咛你，北地天寒地冻，辽人道情残暴，你且要细心些。”
那行动言语都赐与她安宁的力量，她点头，脆生生地来了一句：“哎。”
到了第三日，江帆感觉再玩下去就要玩物丧志了，赶紧就打住，还指着陈秋娘说：“此乃妖女，好吓人啊，幸亏没有嫁给我，不然我得英年早逝。”
张赐蹙了眉，说：“当时，到底是我想得陋劣，想着赵匡胤如果逼人太过，就将他换了，让柴瑜上位，也算是张氏还了柴氏当年的一份儿恩典。别的你也不会太难过，毕竟他是你朋友，且有拯救之举。何况，他本身极有才调，如果用于管理天下，也是极好的。但沧州一见，江帆派人盯着他，我亦放了眼线。柴瑜怕已不是当日的柴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