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麦穗儿厉声喝道。
“不……老天爷,你不公允,我冤枉,我没杀人,还我夫人女儿命来……”
“活着……”南宫泽喃喃自语的目送着麦鸿儒拜别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发疯似的一拳打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墙流了下来。小栓子仓猝上前欲给南宫泽包扎一下,却被南宫泽一把推开……
当囚车垂垂靠近刑台的时候,麦穗儿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了起来,她紧绷的身材让熊道宽严峻了起来,伸手握住麦穗儿的拳头,抬高声音说道:“不要莽撞,你忘了我说的话吗?”
“啊……”麦鸿儒现在只感觉天旋地转,嘴中发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麦鸿儒笑了,在邢刀落下的那一刻用尽尽力高喊着:“穗儿,好好活着……”
“不错,是我,你想扳倒我?哼哼,可惜,没扳倒我,你麦家今后却在这个世上消逝的无影无踪了,跟我斗,你也配!”
“回大人,中午二刻!”
异化在人群中的麦穗儿一身农家子的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熊道宽围着一块头巾将整张脸包住,遮住了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他紧紧地跟在麦穗儿身边。
李耀祖没理睬崔崇文,而是径直走上了刑台。
麦鸿儒感遭到身边多了小我,睁眼一看感到有些惊奇,“李大人,你这是……”
“你,你另有甚么话要我带给尊夫人和令令媛的吗?”南宫泽固然如许说,但是晓得就算麦鸿儒现在有话要说,本身也不晓得该把话带给谁,如许说也只不过是安抚一下麦鸿儒罢了。
“当然要去!”李耀祖抓了一把小米撒在了八哥笼里的小碟子上,拍鼓掌接着说道:“我在家已经待了很多日子了,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趁便看一下同殿为臣的老友,哭一哭,送送他。”
“啊……”麦穗儿嚎啕大哭起来。
“是是是,下官多嘴了,那……”
李耀祖蹲下身子,接过杜义递过来的酒凑到麦鸿儒的嘴边,满脸悲切的说道:“麦兄,老弟来送送你,来,喝了这碗酒,暖暖身子。”
“送送他……哈哈哈哈……”
“奉告夫人和穗儿,好好活着,不要为我报仇,我信赖谗谄我的人不会有好了局,以是,活着才是最首要的。”
这时,人群中又一阵动乱,一顶肩舆穿过人群停在了监斩台一侧,从肩舆里钻出了李耀祖,崔崇文赶快站起来,几步跑到李耀祖面前,躬身道:“不知李大人台端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
昏倒了不知多久,麦穗儿终究醒了过来,熊道宽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麦穗儿浮泛的眼神,生硬的身材,熊道宽说道:“醒了就好,再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统统就都好起来了。”
“时候到……”
麦鸿儒感激的看了一眼李耀祖,一仰脖喝下了碗中的烈酒,“李大人,感谢,没想到明天你会来送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杜义凑过来低声的说道:“大人,时候到了,我们下去吧。”
“你连我都打不过,何来劫狱这一说,你娘已经死了,你爹,你爹也快……你想让你们麦家死绝吗?都死了谁替你们难过,谁替你们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如何就沉不住气啊!”
监斩官崔崇文迈着四方步走到监斩台,低声问师爷,“甚么时候了?”
“不不不……”麦鸿儒冒死摇着头,“不,不成能,九王爷说她们还好好地呢,她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