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不让我干这干那的,我又不是甚么令媛大蜜斯,哪那么轻易晒黑。”说着,芳儿将手里的绣活放在身边的小桌上,顺手拿了一杯茶,提着罗裙走进小菜园,“娘,歇会,喝口水。”
“有甚么不美意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莫非你想一辈子跟着娘啊。”
“我欺负他?”承欢一蹦三尺高,“谁让他一天到晚只晓得练功,都不陪我玩的,你看人家王爷,他都能舍掉军国大事,一心只陪麦穗儿风花雪月。德哥哥就是个木头,都不懂我的心机。”
“嘻嘻,好啊。”说着,南宫泽撅起了嘴巴凑了上去,却被麦穗儿一把堵住,“没个端庄,我要的实惠是鱼,是鱼,我要喝鲜鱼汤,鲜鱼汤……”
“别,你细皮嫩肉的,还是好生坐在那绣花吧,把你晒黑了,我心疼,这些活我都是做惯得,不感觉累更不感觉苦。”
“娘,你说甚么呢,人家还没结婚呢,你就孩子孩子的……”承欢垂下羞红的脸。
“明天是臣弟的大喜日子,蒙皇兄垂爱,亲至主婚,臣弟受宠若惊,臣弟再次谢过。皇兄,您也晓得,遵循婚俗,穗儿的父母应亲送她出阁,但是,两位白叟家已经不在了,对于穗儿来讲是极大的遗憾,臣弟无能,不能令两位白叟复活,是以,臣弟想请皇兄允准,让臣弟在喜堂供上岳父岳母的灵位,但愿两位白叟家在天有灵,能得见穗儿出嫁。”
皇上亲手点香,诚恳记念,“麦卿,你我君臣十数载,朕与卿如唐太宗与魏征之情,你于朕来讲,亦师亦友,你的金玉良言朕常常听之如醍醐灌顶,不时催促着朕,使朕不敢懒惰,这才有了本日国之强大之局面。然,你却被奸人所害,而朕在万般无法之下,亲下谕旨斩杀爱卿,卿之拜别,朕如痛失左膀右臂,有着锥心之痛。幸得卿之爱女,用时六年,终使本相明白于天下,还卿公道。卿亦可瞑目了。虽如此,然朕却不敢松弛,定以卿之事自省,以免朕与众卿再中奸人骗局。今后定励精图治,定保社稷永固,国泰民安。如卿在天有灵,请受朕一拜!”说着,皇上拱手拜下去。
“多谢嘉奖!”麦穗儿挨着南宫泽坐了下来,“别老嘴上夸我,来点实惠的。”
“娘哪有说错,结婚了莫非不要孩子吗?”
“切……”承欢不平气的撇了撇嘴,“就凭你女儿我的姿色,会成老姑婆吗?”
礼毕,皇上面带忧色的扶起南宫泽与麦穗儿,“朕先恭喜你们,皇弟终究抱得美人归。”后又扭头面带谢意的向麦穗儿微微点头,“朕谢你策划,为国撤除蛀虫。今你大婚,皇兄祝你们百年好合。”顿了顿,他抬高声音说道:“如果阿泽敢欺负你,说与皇兄,皇兄为你做主,定会帮你经验他的。”
“嘻嘻,多谢王妃。”南宫泽接过大碗,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以后用衣袖狠狠的一擦嘴巴,“穗儿,你烹茶的技术更加高深了。”
“嗯,长得是标致,可这脾气也够人受的,若不是赵德情愿娶你,我还真怕你嫁不出去了呢。”
“多谢皇上。”麦穗儿躬身称谢。
春香面带笑容端着簸箕坐在回廊下,眯起眼睛看着胖丫陪着佳希玩闹。一阵风吹过,她伸手拂了一下狼藉在额头的秀发,双目期盼的看着远处的大门,好久才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麦穗儿走了半年多了吧,也不晓得他们去哪了,甚么时候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