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魏采芹快马加鞭返回长沙。
“他们唱的是……一斗米,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缝;兄弟二人不相容!”
魏采芹点头,擦擦眼泪,和大哥一起送父亲的尸体归去,安排后事。
魏定山歇了一口气,俄然挣扎道:“来人,给我换衣。我要再上城头……看最后一眼。”
比及魏宁安定兵变今后,估计也是两败俱伤,成为孤家寡人。
晚餐后,叶坤回到城外虎帐歇息,和本技艺下的兵卒在一起。
一夜过后,重伤的兵卒,又死了二十多个。
“很好。”
魏定山吊着最后一口气,正等着这个宝贝女儿。
但是魏定山却感觉遍体生寒,秋意彻骨。
“我能够随时拿下长沙,又感觉对不起魏大人,另有你。”
叶坤找机遇,和上官季夫伶仃暗害。
城门外,几个孩子拉动手跑了。
一代英豪,就此谢幕。
“我领兵无能,导致荆襄一带百姓,饱受兵灾之祸,又岂能再造杀孽?顽童固然无知,但是唱得没错,又何罪之有?”
因为口音分歧,叶坤听得不是很清楚,便点头道:“我没听出来……”
“父亲,你别说了!”
好半天,魏宁才急仓促跑来,抱着老爹的尸身,嚎啕大哭。
一边的亲兵抱拳说道:“魏大人,等我射死那几个胡说八道的顽童!”
叶坤很哀痛,安葬了死者,亲身祭拜,又叮咛军医,好生照顾其他的伤者。
“那就再等等吧,等着至公子主动让位。”叶坤抬高声音,说道:
“那是荆州和襄阳的方向,贤婿,你必然要给我抢返来。”魏定山扭头看着叶坤。
“不,父亲你不会有事的!”魏采芹大哭。
但是叶坤也晓得,夏佗约莫不会来;就算来了,估计也赶不上;
但是魏定山不为所动,必然要去城头。
“岳父大人放心,我必然会帮忙至公子,夺回荆州统统的地盘。”
等魏定山换衣过后,魏采芹安排了四抬大轿,陪着父亲一起登上城头,向北了望。
护城河边,有几个顽童正在玩耍,拉动手唱歌。
三日以后,上官季夫前来记念。
上官季夫拍了拍叶坤的肩膀,感喟道:“现在情势,大郎哥感觉,我们该如何办?”
如果魏宁是明智之人,就会主动让贤,免遭杀身灭门之祸。
并且这时候,叶坤也抹不开面子,夺了魏宁的地盘!
“父亲!”魏采芹跪了下来。
“我死以后,将我葬在北方的高山之上,使我日夜了望中原。天不负我,必有中原一统,再兴神州之日!”
魏定山点点头,将目光投向城下。
“等魏大人丧事过后,至公子必定要举兵攻打宜春、南乡,你作为后盾就好。他们两兄弟再战一场,力量也都耗损光了,至公子只能仰仗你我的兵马,来保护原有地盘。然后我们再帮忙至公子夺回荆襄一带,我劝至公子去成都养老,你代领荆州牧。”
魏采芹泪流满面,冲着叶坤说道:“叶大哥,能不能再叫夏佗大夫过来,给我父亲看病?”
玄月气候,秋风凉爽。
叶坤松了一口气,冲着城下顽童喝道:“小孩子快走,不要在这里逗留!”
当时候,魏宁部下兵卒不敷,把握不了太大的地盘,只好借助上官季夫的力量,很轻易就会被架空!
魏定山抬头长叹,两行清泪:“兄弟二人不相容,手足相残,不法啊!”
魏宁不敢获咎叶坤,点头笑道:“贤弟说的是,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