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瞥了面前中年男人一眼,淡淡道。
“陛下,现在俄然拜访北大营,所为何事啊?”
看向面前油滑油滑的陈兵戈,他语气更是有些冰寒。
“臣天然谨遵圣意。”
兵部尚书附属陈家派系,这禁军首级,还是陈家的人!
他轻咳两声,脸上有几分讪讪神采,当即拜倒。
陈兵戈略有些肥胖的身材赶紧从地上爬起,眼底有几分不满。
要不待会秦川一个违背圣旨的帽子扣下来,他十个脑袋,都不敷砍的!
陈兵戈虽申明面上惶恐不安,实则早有对策。
有领头的带队,营帐内一众兵士顿时跪倒一片。
“从官方征兵,加强国库承担不说,新兵练习,装备设备,都要花上大量时候。”
“臣为了西川考量,在未曾接到陈明大人号令前,不能擅动!”
“臣不敢!”
半晌,还是陈兵戈有些沉不住气,只得率先开口问道。
陈兵戈语气有些短促,眼睛更是滴溜溜转个不断。
他眼神一冷,还是给了面前陈兵戈最后的机遇。
“竟有如此乱臣贼子祸乱朝纲,当真是我西川之耻!”
借着刺杀这个由头,将禁军一分为二!
陈兵戈拜伏在地,一副为西川竭心极力模样。
“先皇曾有遗命,陛下凡大型军事变更,官职变动,都要与三位辅政大臣商讨。”
眼下也不算甚么歉收年份,如果再向官方征兵,只会牢骚四起!
陈兵戈虽说语气恭谨,但言辞却与秦川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刺杀?”
“臣不敢!”
秦川微微摆手,直截了当道。
恰好关安国也在此处,禁军分权,交给关家统领,他也放心。
禁军数量也不算少,如果都放在陈家手里,必定是一大祸害!
没有陈明号令,不能擅动?
又是先皇,又是陈明,说到底,还是禁军不想受他掌控罢了。
秦川眼神一寒。
兄弟们在北大营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过得落拓欢愉,凭甚么要去京都遭罪?
这巡城职责,如何看,都不该落到他头上!
他搬出先皇遗命,就是为了在道义上占有上风。
三番五次被臣子推委,饶是秦川脾气再好,此时也不由有了几分肝火。
眼下,脱手的是谁,不言而喻。
“陛下倘若当真要加强京师防卫,倒不如从官方征兵,或直接借调边防军队,岂不更好?”
“先皇遗命,是因为朕尚且年幼,先皇恐朕一时打动,误了西川大事。”
眼神闪过一抹精光,朗声问道。
“但此事,陛下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啊!”
只要陈明入局,他天然高枕无忧!
现在西川苛捐冗赋繁多,公众早就不堪其扰。
他能做到禁军一把手的位子上,天然是个聪明人。
“臣,拜见陛下!”
“眼下,早已不是垂帘听政的年份!”
“朕身为西川天子,莫非调兵入京,还要你们允准?”
“如果在这段时候,都城再出了甚么岔子,你来卖力?”
“但私行调精兵入京,兹事严峻。”
“眼下西川内部更无战事,国库亏空,天然要物尽其用。”
“陈统领,朕乃当明天子。”
大要上,他乃至还要装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开口痛骂。
秦川皱皱眉头,明显不晓得这小子葫芦里买的甚么药。
“朕此行仓猝,并未与任何人商讨。”
“加强宫内和紫禁城防卫,同时在京都巡查,制止再有近似事件产生。”
“陛下年幼热血,一时打动,臣也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