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心念电转,面上倒是含笑还是,语气轻巧的问道:“四哥这么晚还过来奉辰苑,但是找我有事?”

永寿宫中,熹贵妃方才用了几块桂花糕,喝了小半碗莲子羹,便斜倚在炕桌边打着棋谱,身边只留下了两个亲信的宫人茜香与紫陌奉侍。紫陌轻柔的为熹贵妃按揉着腿,眼睛转了转仍旧忍不住问道:“谦嫔这胎……主子莫非就不焦急吗?如果将来那谦嫔真的诞下小阿哥,那岂不是……”紫陌尚未说完,便被熹贵妃凌厉的瞪视吓得一颤抖,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咽了归去。

雍正倒是轻叹了口气,眉头略紧,“太医们诊断谦嫔这胎很不好,极有能够保不住。只是现在太医各执一词,有说该用些保胎药的,又有说该尽早将未长好的胎儿打下来以免危及谦嫔的,只是谦嫔听到太医的话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信赖这个凶信,对峙要保住这个孩子。如此……朕也有些举棋不定了。”

暮朝侧头想了半晌,便浅笑着道:“如何决定,想必四哥内心已经早有结论。只不过……是有些于心不忍吧。那谦嫔也是不幸,四哥今后多多顾恤几分也便是了。何况宫中太医医术高超,只要谦嫔好好保养,今后也不是不能再次有孕的。”

暮朝瞥了雍正一眼,又垂下视线,轻声感喟道:“或许是病得久了便有些伤感吧。再者因为苏瑾曾救我于危难,而谦嫔又与我一样受过苏瑾的诊治,是以便有了些同病相怜之感。”说到此处,又俄然嗤笑了一声,半真半假的打趣道:“我还真是光荣本身身为男人,又是四哥的弟弟。倘若身为女子,且又碰上些个陈腐呆板的家人,那还不甘愿我病逝也不会答应苏瑾为我诊治,又或者即便那些人有着四哥如许的胸怀和见地,同意苏瑾为我医治,但是治好了身子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夫君嫌弃,再不复昔日的恩爱甜美。”

雍正因着谦嫔之事表情沉闷,是以在筵宴上便略多饮了几杯酒。虽未酣醉,却已经微醺。

雍正晓得自从皇父为这类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吓煞人香”赐名为“碧螺春”后,那人便一贯最爱此茶,是以也笑着接过茶杯来,言道:“你爱喝的,四哥天然也爱喝。”说罢,又低头连饮了两小口茶,点头道:“色彩平淡、味道隽永,你这茶很好。”

暮朝略一思考,便开口言道:“一样身为男人,四哥的心机,我明白。但是倒是俄然想到我府中张氏有孕之时毓秀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实在很多时候,女子心中所想要的幸运,并非男人所赐与的那些繁华、名分那般简朴。”

雍正来到奉辰苑正殿时,公然见那人坐在书案旁正看着书,苗条细白的手指衬着藏蓝色的书面非常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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