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剑花摆明就是要腰斩他,让他变成两截躯体。
血人喋亦农的剑花一旦开放,就不但一朵,而是有七朵!最短长的,不是第一朵。
分歧的是这朵剑花直奔咽喉而来,李响堂不消看都晓得是喋亦农也离地三丈了。哈哈!你终究入彀。看剑花离咽喉越来越近,他的头猛地向后一仰,上身急坠,两条腿就像两条游鱼一样,正待发力,踢向喋亦农大腿。
李响堂腾身而起,身材堪堪跃过盛开的第一朵剑花。第二朵剑花如影随形跟随而来,在他的腰间渐渐开放,刚才还是花蕾,一会就是素净欲滴的花朵。
罗求纯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李响堂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他悠悠醒转,一醒过来,就说道:“李大杀手,把我的头割下来吧。给你,我还是心甘甘心的。总比给那些不着名的人要強。”
人家都收剑了,我还踢人家干甚么,又没有存亡之仇。
“不要怕。乖徒儿。他这个老东西起不了甚么风波啦。”李响堂一看喋亦农落地的姿式,就晓得,喋亦农不可了,还不晓得有气没。
就您这个老东西会刮风波。看看人家挽的那一个又一个的剑花,多都雅,你呢,一双白手,只要躲的份,丢脸之极。哎,我如何就找了这么一个师父。
可在李响堂眼里,那朵斑斓的剑花就一点都不美,倒像是一条伸开血盆大口的毒蛇,那口越张越大,眼看就要淹没他那颗不如何洁净的脑袋。
罗求纯想起那些剑花就眼里冒星星,如果我也会多好。
就在这半晌之下,喋亦农右手一撤,手中长剑挽出一个标致至极的剑花。
娘的。不是诱敌圈套吧。剑花另有三朵没有开放呢,我如果去救他,他给我来他么的三朵花,我身上不是另有上中下三处关键么,特别是中,那是千万不成以中招的。
第四朵剑花又在渐渐构成。
李响堂一脑门子黑线,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
这个时候就明白了不该托大。一双白手,那是剑花,用手扒开不是说不可,只是没试过。要不,尝尝?还是不敢。别把一双手弄没了,那样的话,还如何做人师父?还不被那两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的门徒嫌死?!
喋亦农多少有些心惊。千百道剑影,光剑势就足以杀死千百个平常之人,而李响堂在凌厉的剑影当中如入无人之境,直奔他右手中的剑而来,在消掉剑气剑势的同时,还要照顾身后的那两个孩子不被剑势所伤。不轻易,至心不轻易。
总算把心放下来,还好,那东西保住了。要命且不知好歹的剑花在两脚之间的空处渐渐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