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将这‘天机令’返还唐家,让他们去寻觅‘拂晓’!”白衣役使一挥手,金色的令牌飞到了来者的手中,来者敏捷的退出洞室,大门又轰的一声关上。
孺子笑了笑,持续说道:“这拿算盘的老者,年过六旬,但是手中一方铁算盘,却非常妥当,想必是内家妙手。云梦唐门中有一外务总管,人称‘徐铁算’徐断念。可惜只能算金银,不能算运时!”
“吾有一计,让你安坐在这紫微大殿如何?”
“这巴L县城中,识得我家仆人的很多,只要我长年在外,巴陵中识我者并未几见,你来讲说,我是何人,黄毛小子,你若信口雌黄,谨慎我将你丢到洞庭湖内里喂鱼!”青年人嘲笑道。
洁白的月光透过悬窗的纱幕,挥洒在玉石空中上,又反印在平武天子衰老的面庞上。年过五旬的他面上已经尽是皱纹,两鬓已经斑白。平武天子感慨一声,固然坐的万人之上的位置,位至九五,却还是挡不住光阴的流光。
“徐总管你这算是吹牛皮吗,那你给算算,我们要找的人在那里?”年青人调侃老者说道。这随行的二人,与这中年人看似尊卑有别,却又密切无间,中年人笑了笑:“徐总管这铁算盘又不是卜卦,要找这卜算才气晓得!”
长安旧都,在前朝毁灭的兵火中焚灭,长安108坊半数以上都在兵火中焚毁,大明宫更是只剩班驳的城垛,前朝守将将本来的城廓改建,成为了一座驻军的小城,后又成为京兆府的治所,但是不复昔日的荣光。
中年人走到了孺子的摊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跟在前面的年青人抢先问道:“小儿,你能卜卦?”
“就‘拂晓’吧,也是个独特‘命使’,‘无双’留下的小儿,此次的确是量身定制的‘死局’。”
“云梦唐门,一擅制毒,又擅治病,乃是医理大师。此中,最善医理的,乃是‘妙手断念’!”孺子玩皮的笑了笑:“也就是中间,徐断念是也,我说的可对?”
“黄口小儿,你能算卦?信口雌黄不怕我们拉你去见官!”“就是就是,这巴L县城卜卦我都熟谙,这哪来的黄毛小儿,莫不是从家中偷了二尺锦布,拉起这哄人的小摊做玩耍?”
围观的数人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孺子并未理睬,不竭的呼喊着:“纵览天时运气,辩存亡,晓拜别!”
“好身法,想不到这孺子,竟会镜花水月之术!”秦环不由瞪大了眼睛,骇怪的向唐北一问道:“这可当真了不得,我们要寻的是这个孺子?”
“好!好!好!”老者哈哈的笑了起来,“外人只晓得云梦唐门有一个管事铁算盘,不晓得铁算盘亦是个郎中,老朽佩服。老朽已经不问医法术年,小友真是见多识广,神机奇谋!”
“恰是!“唐北一慎重的从袍中拿出一封书笺,书笺封口为金色的火印漆,也是一片叶子的形状,“鄙人鄙人,求高人替我解这一卦!”
孺子扫了一眼盒内的夜明珠,像平常玩物一样又放回摊上。
城楼以内,阁楼之上,有一緋木的屏风,屏风以后,一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其人面色严肃,身着褐色锦缎圆领袍,腰间一条紫金腰带,绣着金色的叶状条纹,繁华之气劈面而来,但是法度妥当,虎虎生风,又有武家之风,其身后跟着一个边幅堂堂的年青人以及一名面色驯良的老者。年青人左脸上有一叶状刺青,形状与中年人腰带刺绣类似,身着紧身的武服,腰间佩带一柄四尺长剑,剑柄上镶着一块翡翠玉石,想来也造价不菲。老者身着墨色的锦缎长袍,手中一方精铁的算盘,算珠晶莹剔透,也是罕物。